徐德成行了军礼,朗声回道。
白秀蘭接过丫鬟手中托盘,移步二楼书房。敲门,里面顾钊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来。”
白秀蘭进去书房,她是第一次来这里。入眼是坐在书桌后奋笔疾书的顾钊,他脱了军装外套,衬衣外面罩着浅灰色低领毛衣。少了份凛冽,整个人都温厚起来。
听到声响,顾钊抬眸看过去,五官深邃,眉宇间满是深思。
“督军。”
白秀蘭音调婉然,顾钊上下扫视了她,随即视线触及到她手中汤碗,眉头紧蹙,表情十分不悦。顺手扔下钢笔,钢笔落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响,他站起来朝沙发走去,撩了白秀蘭一眼。
“怎么送这个过来?”
☆、
白秀蘭把汤放到顾钊面前的桌面上。
“娘让送过来的。”
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顾钊靠在沙发上,抬起黑眸沉沉的看着白秀蘭半响,神色不悦,蹙眉。
“嗯,出去吧。”
白秀蘭没动,规规矩矩的站着。
“叶家早晨送来帖子,请督军正月十五去府上宴会。”
顾钊点头,点燃一根雪茄眯着眼睛抽了起来,他脸上一片暗沉。白秀蘭扫了眼书桌,宽大的桌面上是摊开的华夏地图。
他如今是该头疼,既然得了权利的利,就需搭上全部家当的险。稍有差池,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军阀的下场。
他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如今终于是轮到了自己父母。
顾钊按了下太阳穴,高大身材倚靠在沙发中,情绪不振。
“还有事吗?”
白秀蘭一直走到他面前,坐下,声音柔柔。
“情况越是严峻,督军更应该保重身体。”
顾钊表情一沉,蹙眉看着白秀蘭。
白秀蘭稳稳当当的坐着。
“爹娘都很担心你。”
顾钊最近火气都很大,而且这是在家中,他也没必要再伪装,提高了声音。
“说完,出去吧。”
白秀蘭抬头直视他。
“督军,韩少帅怎么处置了?”
白秀蘭只知那天叶崇带走了他,后来再没听说。顾钊是为了韩将军还是为了今日在餐厅所见之人烦恼?他带自己高调出现在公众场合,必有目的。
顾钊眉头拧成了一团,半天后沉沉开口。“韩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