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呢?”他说着,小手从我衣摆下钻到我的腰处哈痒痒。
天啊,那里是我死穴诶!
今年暑假,我俩躺凉席上闹的时候,被他发现了我这个最怕痒的地方,挠我胳肢窝绝对比不上挠腰的。结果可想而知,他时不时作恶地挠我腰,害我笑得全身打滚流眼泪,终于某次我忍无可忍,浪费一次“听我的”游戏机会,不准许他挠我腰。可是后面这小混蛋,用他的那次游戏机会,又换了回来……
真是无语流泪对苍天……
好吧,只要他挠我不太过分,我就忍了他。
可……可现在是冬天诶,作死的小混蛋居然从衣服下摆钻到我腰哈痒痒,可想而知,他有多恶劣!
当即,我没忍住,拧腰,避开他,一阵儿哈哈乱笑,“……快停手……哈哈……好痒……哈哈……”
他没住手,我有越来越痒的趋势,天啊,他再不住手,我就笑到地上去了。
我一边笑得乱扭,一边吸气不及地说:“……哈哈……不行了……我衣服里的……热乎气要跑光……哈哈……你再不住手……我可冻到了……哈哈……要感冒的……”
我一说,小混蛋终于是停手了,紧张兮兮帮我整衣服,“楠楠,我不闹你了。”
嘻嘻,小混蛋这点最可爱,我说自己哪儿不舒服,他一准儿比我还急。
我心里贼高兴他担心我,可我偏不让他晓得,面上,我唬着脸,一手拍开他,“哼,我要是生病了,你给我当暖炉子去。”
小混蛋到冬天是个顶好用的暖炉子,我最爱和他挤一个被窝,有他在,小可怜被我放到了床头,我每天晚上抱着他睡觉,可热乎了。
说暖炉子不算,我又吓唬他,“我一生病,脚犯冷,我会把脚全搁你身上,非冻得你晚上打哆嗦不可。”
“啊,不要,好楠楠,你别冻我。”小混蛋求饶了。
“哼,那你还敢哈痒痒不?”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他那微微上挑的眼梢,如今是越长越勾现轮廓,我想以后会更好看的,以前我不知道他这种眼睛的说法,后面听人说,他这种叫吊梢眼,女孩长了是不安分,男孩长了是惹桃花,我不知道什么是惹桃花,反正好看就成,穷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他眨巴那对生得极好的吊梢眼,我倒是信了别人说桃花的话,这样儿,那眼底可不是在开花么。他和我打商量,“楠楠,我哈了你痒痒,等回去了,换你哈我痒痒,大不了,以后,我不在外面哈你痒痒,行不?”
“不行……”,我故意一顿,见他失望的模样,我暗爽过后,说:“咱们轮流,谁也不吃亏,等回去我哈你痒痒,你不准反抗我,听明白了吗?”
我话一出口,喜死他了,光杵在那儿嘻嘻呵呵地傻笑。
程可青这种小混蛋的样儿,只我清楚得小葱拌豆腐似的,其他人面前,他那小死样,我还真懒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