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想问,刚才的事,给裴纪也留下了一丝阴影,他现在只想尽快回到一个能让他独处的房间,不要和霍骁多牵扯。
但走着走着,裴纪也还是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朋友那边,会不会有事?”他不能允许因为自己而让徐闻笙陷入危险之中。
“我已经让人盯着他那边了。”霍骁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力求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可信一些,“那些人朝你朋友下手的可能性不高,他们一向低调,不太愿意主动扩大事态,你朋友每天在外面接触的又是些社会名流。”
裴纪也皱了皱眉。
徐闻笙每天出去见谁,连他都很少细问,霍骁却清楚。
裴纪也有一种被窥伺私生活的感觉,可事关徐闻笙的人身安全,他又不能多说什么。
“那些人连当街追车这种事都能做得出,你居然说他们低调。”最终,他只能这么说了一句。
霍骁走在前面:“我这么说当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
又没下文了。
这座疗养院有一片不小的“治疗区域”,而在这个区域之外,则有一幢单独的建筑。
楼层不高,格局简单,环境倒是清幽——小楼周遭种了一圈竹子,和山中的树种完全不同,像是在此处开辟了一片新天地。
霍骁将裴纪也引至二楼,裴纪也沉着一张脸,把门关上了。
“砰”。
那门带起一道风,甩了霍骁一脸。
霍骁:“?”
怎么了这是?
裴纪也将自己甩到了床上。
这一路精神持续紧绷、起伏,他觉得很累,本想先睡一会儿,等真的闭上眼,却完全睡不着。
好像一想到这片空气里有霍骁存在,他就完全没办法放松下来。
虽然霍骁和他保证过,只需要住一个晚上,但……
裴纪也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想了想,他翻身坐起,给徐闻笙那边打过去一个电话。
电话一通,那头闹哄哄的,背景音里是和平的纸醉金迷。稍顷,才传出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喂……”
“你又喝多了?”裴纪也先问候了一声。
这些日子,徐闻笙到处见人、拉投资,酒没少喝,成果却不算很好。
徐家到底是事业重心转移到国外太久了,在国内已经不剩什么根基,想要人给徐家小少爷面子,还得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