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南鹊两人安然落地。
小书生道:“以一对十,仙长一个人行吗?”
南鹊道:“你伺机而动。”
小书生不比他,有些灵力在身上,也可运用某些法器,偶尔帮着道者偷袭下黑衣卫也不是不可行。
而南鹊,他要上枫袖山庄。
黎七夜身上是他所研制的剧毒,他将解法告知过垣珩,此刻唯垣珩可解。
“我有法器可用。”
时间紧迫,南鹊便接过了小书生递来的法器,是一扇叶片状的轻舟。
只是刚上山庄顶,就被发现。
“何人无故闯来?”
垣珩身旁的侍卫横眉冷目,嘴巴一张一合,南鹊还未听清,不知是何法器瞬间袭来,他人虽躲过,脚下的轻舟却被震得一抖,连人带舟,往下跌去。
糟了,他可不会御风而行!
南鹊大感不妙,干脆抬目喊道:“黎七夜他……”
人群之中的垣珩自是注意到这处,只是未曾有所动作,隔得有些远,却似乎辨清了南鹊的口形,眉头微微一动。
正当垣珩欲抬手之时,南鹊眼前,白雾缭缭升起。
黎七夜死了。
双脚踏至实处,南鹊心头却还惊动不已。
黎七夜怎么会死?
有那道者在,那群黑衣卫断不会有杀死的黎七夜的机会。
还是萧起鹤那边出了状况,他没拦住绿衣?
无论是萧起鹤出事,还是那道者出事,都不是件好事。
“发什么愣,今夜是夫人的冥辰,你竟然敢偷懒,不要命了?”
一道严厉的呵斥声传来,与此话一同落下的,还有一个细长的东西,打了下南鹊的肩头。
不疼,可南鹊拿眼辨了辨,是个藤条状的东西。
拿着它的人……不应该称之为人,而是由数不清的藤条缠挽出来的,有头有四肢的绿色人状物。
应当是北泽之地的树精藤怪。
黎七夜死后,他的躯体并未留下,而是化作了开之不尽的七夜花,十年一开,山间的草木因受了他的照拂,便修成了精怪。
“还看!!!”
那藤精活灵活现地一瞪眼,南鹊便低头,见自己一身侍从打扮,手里还捧着一盘晶莹剔透的果子。
上好的仙果,比南鹊的那枚不知要珍贵许多。
“抱歉。”
南鹊从善如流地道,“我这就给夫人送去。”
“嗯,这就对了。”
藤精一点头,“跟我来吧。”
随着藤精领路,南鹊来到了一处静谧的石室。
石室颇为讲究,正前方立着一支黑檀木的牌位,侧方还摆着大小不一的瓶罐之类,散发着各种药香。
屏风共有两架,一架后放有书和棋趣,另一架后放有清新干净的衣物,作更衣用。
看得出自黎七夜死后,垣珩每年都会为他办祭奠仪式,而这里丝毫不见阴森鬼气,反而很有生活气息,像是主人一直在这生活似的。
南鹊刚放下果盘,就又被藤精叫着打了一下,让他别磨磨蹭蹭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