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
只是她的。
她定定地看着他,大概是半分钟。
然后她抱着自己的一摊衣服去隔壁客房穿戴整齐,又悄悄推开卫生间的门洗漱。
她胡乱裹着羽绒服,脚上穿着厚重的雪地鞋,到楼下车库开自己小小的ioper。
其实对于赵枚来说,自己开车远没有坐地铁舒服。
可是淡家儒不会同意她去挤地铁,淡家儒说她身上的衣服抵得上一个月的薪水,可是赵枚何尝需要那些?
手脚没多少力气,车子启动时总是特别慢,她手有点抖,开出小区才好一点。
手机的短信音响了,她没解锁,看见那上面显示着来自“a家儒”的短信,“你走得太快,好像在逃跑。”
恰好红灯,这个时间北京很堵,前面一排黑压压的车子。
她趴在方向盘上,难过到心中闷痛。
赵枚就是有齐天大圣的通天本领,也逃不过淡家儒的五指山。
赵枚直接开回家,换了件连帽衫,运动裤,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全身都是他的痕迹。
就好像私人物品的标志。
下楼到sta咖啡店叫了一杯双份的意大利特浓咖啡。
“如春,是我。”她给实习导师苏如春医生打电话,“我今天急病,实在去不了医院了,跟你请个假。”
淡家儒,确实是她治不好的病,即使她在大学到博士的六年,专业课平均gpa38以上。
“丫头,你是不是知道今天上午我有四台手术故意翘班不来?”
赵枚听着苏如春清润的话语,觉得心中郁结微解,“怎么会这么少?我还以为今天你要有八台手术。”
苏如春好脾气地接道:”大小姐,你说的没错。上午四台,下午和晚上加在一起四台,正好八台。”
赵枚呵呵笑。
苏如春低声嘱咐,“照顾好自己,别急着上班。要不要我晚上去看看你?”
赵枚说,“苏老师,别忘了我自己也是医生。”
苏如春沉吟片刻,说,“你要是有事别忘了找我。”
赵枚说,“好。”
赵枚25岁,北京协和医科大学博士生在读,在协和医院神经外科实习,苏如春是她的导师。
苏老师是国内神经外科界的青年翘楚,年轻俊朗,温文儒雅。在颅内显微手术方面尤其出色,甚至曾经在世界最顶级的医学期刊《柳叶刀》上发表文章。
她很庆幸可以有他做老师。
放下电话,赵枚微微一笑,思绪一下子又全部被淡家儒占据。
时尚杂志编辑亲切地叫他dd,danieldan。
淡家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