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因为这句话困惑了一瞬,继而睁大了眼,流露出一丝不敢置信来。
白曦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反应,仿佛是为了印证那人心中所想一般,将膝盖顶入那人双腿之间,刻意缓缓得摩挲着。
那人瞳孔皱缩,浑身气势陡变,抬掌拍向对方,匆忙之中只灌注了三层力道,但如此近的距离,若是真的吃上这一掌,也比不会轻松。
然而那人却忘了自己的肩颈穴道被人制住,但有任何异动都逃不过对方的掌控,因此在他掌风刚挥出一半的时候,白曦便毫不在意的抬手格开,化解于无形。
谁知那人这一掌却是虚招,手势陡变,扬手直扣对方咽喉,竟然是一招精妙绝伦的锁喉手。
饶是白曦也不由一惊,后撤半尺,不得不松开那人的肩颈穴道,但下身仍是灌注真劲,将那人的下身牢牢压制在身下。
温煦动了动腿,却抽不出来,不由眉心拧起,他受伤之后便内力耗损巨大,若是平常,两兄弟过招,拼斗真气他也不见得会输,但眼下他气海丹田内十室九空,撑死也只余一层内力,因此眼下以真劲较量,他委实没有胜算。
白曦自然也看出其中虚实,嘴角微微弯起,手腕内翻,化掌为指,朝那人右手臂上曲池,列缺两处穴道上点去。
黑暗中两人下身贴在一处,但上身却已然迎来退往、无声无息的交换了数十招,不过两人都元气大伤,便都只在招数上认真,并未真正使出内力。
不一刻,白曦似乎在这贴身搏斗中占了上风,一个小擒拿,扣住男人手肘,将他复又压回到榻上,笑道:“你输了。”
温煦仰望着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平静,淡淡道:“那又,如何。”
白曦嘴角仍是笑意不减,单手擒了那人双手压好之后,腾出右手来,覆上那人刚健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间,以指腹在上轻缓的巡游着,如同抚摸一把心爱的长剑。
手下感受到那人腰间肌肉骤然绷紧到快要断裂的地步,白曦低头吻上那人眉心:“那,便要,由着我了。”
男人静默了一刻,也许只是很短的时间,将头侧过以躲避那顺着鼻尖往下的唇,淡淡道:“我……一直把你当做弟弟,你这样,又要将我置于何地。”
因为那人突然侧头的动作,白曦只觉嘴巴凑过一个冷冰冰的东西,不由下意识的用唇磨蹭了一下,软软的,凉凉的,原来是那人的耳垂,忍不住一口含进嘴里。
身下的躯体一震,却被上面的人用更大的劲力按住,将一切有可能的反抗都压制于最初,嘴里含着的,是那人全身上下也许最柔软的地方,这样的感知让他忍不住用齿去噬咬,想要让那柔软而冰冷的耳垂也染上热度。
温煦正忍耐着,忽然一个温热而湿软的东西滑入耳廓,让他顿时气息乱了。
“你……先放手。”
回答他的,却是一只手,强硬的扳过他的下巴,以及随之而落下的,湿润的吻。
这个吻,一改之前的掠夺意味,几乎称得上是温柔的、缱绻的,唇舌极其轻柔的刷过腔壁,又卷起那人的舌,吮吻,押昵着,时而退出几许,舔过那人微微有些肿胀的唇,让上面染上红润的水泽;时而又几欲深入到咽喉,带着一丝强硬的索求,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