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分外暧昧的气氛嗖然冷寂了下来,白曦被翻在一边,似乎清醒了一些,有些心虚的看着哥哥的背影。
温煦看似冷静,其实心下也是一片混乱,只能借着整理衣物的空当让自己平静下来,拿过床头的布巾将手擦拭干净,站起身来,并不回头,淡淡道:“你早些休息吧。”
“哥哥……别走……”白曦忍不住出声。
温煦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只缓和了口气,道:“我去练功,你自己睡吧。”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白曦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人温良的触感还留在手上、身上,心中突然一阵发苦,即使这样装疯卖傻也留不住你么。
眼中哪来半分醉意。
……
是夜,看着膝上的长剑,手边的玄铁指环,温煦思绪飘了很远,想了很多往事,前生的,今世的。
翌日白曦起身时,发现温煦早已面色日常,就如同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而他只是在屋外练了一夜功一般自然。
心中一叹,白曦即松了口气,却又涌出更多的懊悔来。想要说什么,但见温煦明显有些不想再提的样子,和不着痕迹躲避的眼神,白曦也有些踯躅了。
也罢,既然你不肯,我就不逼你。
只要你肯让我跟着你,守着你,一直到我死的那天,便好。
……也许那天也不太远。
默默收拾细软,两人辞别的看门老头,上路了。
……………………
三日之后,江边。
“哥哥,我们要渡水么?”
“恩。”温煦凝视着江面,点点头:“要去楚家,走陆路的话,最少也要七八日,渡水而过,则可快一至两日,现在我们最缺的便是时间。”
白曦沉默,他与温煦自幼被当做杀手培养,怎么会不知道舟行水上,是最容易刺杀的。
只是他们眼下却是没时间。
……
从第一日渡江开始,白曦与温煦皆默默不做声。
温煦虽摆着一张和蔼可亲温和无害的脸,但眼中的疏离又怎会瞒得过与他自幼一同长大的白曦。
强忍了两日之后,白曦终于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