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你来告诉我吧,为什么我要饶了他?”温煦淡淡开口。
这是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
面对和颜悦色的大少爷,那个叫依人的丫鬟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踌躇了一阵,终于诺诺地开口道:
“奴婢方才只看见……小少爷不是有意的……大少爷,你大人有大量,你就高抬贵手吧!”说完有打算下跪磕头。
“你看到了?你看到什么了?”温煦没有错过刚才这丫鬟含混在嘴边的句子。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奴婢什么都没看见!”接着便是拼命磕头。
温煦终于失去耐性,冷冷开口:“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你看到了什么?”
“奴婢……奴婢只看见少爷……推了小少爷一把,小少爷在落下高墙的时候,慌乱中拉住了少爷的衣角……所以……”
原来是这样,温煦沉思。
还没清静两分钟,便听那丫鬟又开始磕头:“少爷,少爷你行行好,饶过小少爷吧!小少爷他身子弱,在柴房里怎么受得了!”
有些头痛的叹了口气,温煦连阻止她磕头的力气都没了,开口道:“你到屋外守着去吧。”
那丫鬟抬起一张苍白的小脸,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默默转身向门口走去,手刚触及到门,便听身后少年疲惫的声音响起:“去给他弄得吃的穿的,别让人打他。”
依人丫鬟陡然转过身来,一张清秀的小脸上全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温煦懒得多做解释,阖上眼睛,补充道:“若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的主意。”
终于只剩一个人的时候,温煦才露出与年龄完全不相符合的深思表情,再加上他头上的绷带,看上去怪异滑稽至极。
……
冰冻三尺
接下来的几天,温煦都乖乖呆在屋子里面养伤,头伤总是反复发作,断断续续的低烧和恶心的感觉始终折磨着他。喉咙几乎无法吞咽,莫说是食物,就连灌下去的药物几乎被如数的吐了出来,头脑始终昏昏沉沉,只能隐隐感觉到自己身边来来往往的人。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可以相象,又是一阵兵荒马乱,鬼哭神号,还有更多人的如释重负。
伴随着丫鬟小厮的喧哗吵闹,几个重量级人物也华丽登场。
白胡子老撮撮微微翘起的山羊胡子,不住点头:“令公子脉象平和,看来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小心静养几日便可。”
美妇人:“煦儿!你可吓死为娘了!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