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正酣,二人都觉难以言喻的寂寞萦绕。胤禩正在疑惑脚腕上被强硬缚在木茶几腿上的诡异感觉,谁知胤禛嗖然抽身而起。
胤禩撑起半个身子看他,正要说话,却见那人从暗处的黑布里露出一只白中泛青的玉器。
胤禩瞠目结舌看着那玉器的形状,方才迤逦气氛瞬间退散干净,他略带惊恐道:“这……四哥…这个过了。”
胤禛也是激愤之下第一次用这奇|淫巧物,他一心只想着让老八受些教训,他为了这皇位受了多少屈辱,就有多恨老八视之如敝履的态度。
这不是大清的江山,所以才如此不在眼里、不在心上?
那么朕呢?
胤禛恨意混着欲火勃发出来,他将手脚僵硬的美人按在榻上再接再厉,只恨今生不是前世,心有余而力不足。
早知今日,上辈子他早该将他、将老八他……
可恨!
“你敢!”美人刚刚咬牙威胁,一声急促惊喘溢出,被摁住的人曲腿乱蹬。他咬牙切齿道:“雍正,你不得好死……”接着是低低的呻|吟如泣如诉,承受不住一样惹人怜爱。
尽得先机的人当然不会因为心软就此停手,他毫不在意顶回去:“朕上辈子是没有寿终正寝,你以为你那算好死?”
胤禛做过男人也曾三宫六院,第一次用尽所有男人女人的经验讨好取悦另一个人,比当年灯下沉思如何拆分八王一党更卖力。
转眼天色将明,柔荑玉手互枕而眠,胤禩睡得不甚安稳,显然受了极大惊吓与彻夜劳累。
当然胤禛也好不到哪里去,后半夜二人不分上下互不相让,前世今生所有恩怨情仇任由发泄。
最后,天将明,胤禩叹一口气,默默起身更衣。
胤禛静静看他背后轮廓:“你还是要走。”
胤禩手下一顿,继而接着穿戴:“不得不走。”
良久,胤禩已然整装待发,胤禛方能再言:“此行何往,可有腹稿?”
胤禩回过头,在逆光中露出半张带笑的脸:“当年四哥偏心,让年羹尧在西北立下军功,这一次就让弟弟,替四哥征战西线。”
胤禛想说那是无人可用,想说你如今为女儿身恐怕会有危险,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问:“为何是韩嫣?”
胤禩替他解惑:“史书上说韩王孙因秽乱宫闱被王太后赐自尽,韩信的后人只该沙场死,不该因为女|色服毒亡身。”
胤禛心里一阵滋味莫辨。
王侯公子,天潢贵胄,的确不该当年那种死法。
殿外有人轻叩门板,接着小猫挠门的声音传来。
胤禩正过脸对胤禛说:“西线事,卫青那里,还要劳烦四哥多多安排。”
胤禛的没应,只说:“太皇太后殡天时,你就回来。”
胤禩转过身,说了声“好”,抬脚走入融融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