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就吩咐用这个当晚饭吧,如果做出来味道好的话,明天送一些给皇上尝尝。”极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奴婢这就吩咐下去。”彩芹到了个万福,施施然告退。
悠闲的下午茶时光正式宣告结束。
极月轻轻摇晃着手中已经有些冷掉的茶水,仰起头,闭上眼睛,似在享受午后最后一丝安祥。
极月很清楚,自己周围时时刻刻都有不少暗桩监视着,一言一行都逃不过无夜的眼睛耳朵。刚才的那番话,估计马上会传到无夜耳朵里吧。
如果没有估计错误的话,今夜无夜就会过来,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度过这近两个月,已经是极限了,再撑下去,恐怕局面就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了。
既然总会来,至少是在自己有准备的时候。
一片云彩飘过,遮住了午后温暖的阳光,四周的温度陡降了几度,一阵微风拂过,竟然打了个哆嗦。
极月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唉,看来,要变天了……
……
当天晚上,无夜确实来了,不过却大大晚于极月的预测。
所以无夜一进门,就看见看着坐在躺椅上读书读到打瞌睡的极月,书早已落在地上,右手还保持着拿书的姿势,淡淡的烛光洒在身上,安祥的不似真人。
轻轻走到极月身边,看着熟睡的青年。
身体里面血液鼓动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要喷薄而出。
极月没有内功在身,听不见脚步声和呼吸声,更多的时候他只能靠直觉来判断,令人惋惜的是,极月的身体对无夜相当接受,再加上这几天他也猜到无夜耐心已经用尽,日夜提防,早已心力憔悴,因此睡得很熟,即使现在无夜的呼吸几乎都要喷到他脸上了,他仍然毫无知觉;换做他人,比如是司徒极日靠近极月,他一定可以在第一时刻跳起来,谁叫他天生就怕他那个大哥呢。
伸出一只手指,隔着一段空气,无夜慢慢描绘着极月的轮廓,心里缓缓思考着。
为什么?
为什么有一种意欲补狼,反遭狼戏的感觉。
捉他回来不就是为了困住他吗?为什么却在他回到自己身边后近两个月都以礼相待?
仔细想来,一开始想占有他,是因为怕他再次离开,后来发现即使得到他的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因此才会改变对待他的方式。
再次见他之后,他的反应不在自己预计的任何反应之中,被同性侵犯的人,不是应该要么割袍断义,恩断义绝,誓不两立,要么放弃反抗,自暴自弃的吗?不管是其中哪种反应,自己都有办法对付,可以慢慢和他耗着,直到最后得到他。
偏偏极月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毫不在乎,居然能把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出来从头分析到尾,然后把自己想到的和还来不及想的原因全部列举出来。
真是该死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