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钟麟状似无意道:“哦?回祖宅?都回去么?上回在这里遇到的那个年轻人也和你一起回去?”
胤禛愣了一下,想起他说的是老八,顿时联想起了某些更糟心是事情。
那钟麟看他表情微变,好奇道:“怎么了?”
胤禛一口将查饮了:“不提他。”
那钟麟见状也不好再问,只是这个人年轻人来历很难查到,好不容易听见他上回叫了甄哲琛一声“四哥”,才让他觉得这是一条线索。
如今看来,也是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忙碌好久了,这月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希望年底不忙,另外,我的《囚龙》《养龙》《浮生劫》《皇城故人》都已经校稿完毕,在出封面阶段了,希望年底之前可以出来,让大家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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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故知
那钟麟呵呵笑了一下,一面儿给胤禛续茶,一面儿装作不经意地说:“何必心口不一,你知道你对不待见的人是一眼也不肯多看的,比如家里给你安排的那个?对这个卫尹,你多少有些不同,他是你朋友?”
胤禛抽出一根烟点上,眯着眼睛说:“这人忒不知好歹了,我替他存了注册费,结果他居然故意不去报道注册,现在也不知道人去了哪儿。”
那钟麟露出惊讶的眼神:“你替他存了注册费?”那钟麟很少露出这种表情,这次是当真被娱乐了,笑道:“你就吹吧,还装作挺不待见人家的样子,其实你挺照顾他的。”
胤禛烦躁地吸了两口烟:“打过交道,这个人……”他想了想,没找到贴切的词语来形容二人的关系。他和老八的关系,早就不是简单恩怨能解释的,这辈子遇见过后,一直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憋屈劲儿,见着有人问起,又是与自己生活交集不大的旧人,就忍不住多吐槽两句:“看着好相处很亲善旁人,却着实内心奸猾狡诈,令人防不胜防。”
那钟麟这次是真惊讶了,甄家老四和这个卫尹,到底什么交情?老四这个人冷淡到有点刻薄的地步,与人打交道总是留七分余地,从不交心。
但刚才那几句话听起来,怎么像是甄家老四把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捧给人看过之后,又被人家无情厌弃了的样子?
那钟麟把一路撒丫子狂奔的思绪找回来,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个阿尹家境不好么?你操心到替他存注册费?他没领你的情?”
胤禛:“也不一定,我看见他在美国办公半读送外卖。总之不想他因为一些小事耽误了,但这人心思深沉,从来没领过别人的情。”
听这话,那钟麟倒是相信一点甄家老四和卫尹并不太熟,都是一根筋在发骚,人家估计都完全不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钟麟打哈哈:“难得看你也吃瘪。”
胤禛也不想再外人面前提起更多旧事:“不说他,倒是你,真不打算结婚了?”
那钟麟哈哈一笑:“谁说的,我从来不是不婚主义者,遇见合拍的哪怕是男的也无所谓。”
胤禛当他说笑话:“你无所谓,你嫡母估计得气死。”
那钟麟朝胤禛眨眨眼睛:“你说话有时候总像老古董,还嫡母呢?再说成家,娶一个传宗接代就行了,合心意的那个,造个房子直接养起来,不让人看见。”
大约看惯了祖宅里父亲的大房二房三房之间的斗争,他没想都弄到一处住。
胤禛听了心中微微一动,好像想起了什么久远而不可考的往事,嘴里下意识地顺着往下说:“得了吧你,哪个正常人乐意被圈养起来?又不是囚犯。”
那钟麟哈哈笑:“这就看我有没有本事让人心甘情愿替我守着屋子了。”
二人笑毕,刚好餐食准备妥当,娇嫩的美女请两人移步去餐室,谈话终止,无人再提。
转眼七月,天气渐渐炎热,s市是半典型的海洋气候,热度一上来就黏糊糊,没有风的时候像一盘稠粥。
ivy放了暑假,估计也是得到了家里的再三警告,居然主动打电话找胤禛,烦躁得问胤禛什么时候回京去。
胤禛慢条斯理地说:“刚刚接到上面的指示,巴西有个培训安排我去,先过去一趟再回祖屋,就不和你一道回去。”
ivy一下子高兴起来“那就没什么事了,不过我爸爸那边,你得打电话去说明,该怎么说你知道吧?”
胤禛扯扯领子:“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
“等等!”ivy迟疑了一下:“算了没事,你挂吧。”
胤禛放下电话,觉得莫名其妙,年氏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
家里的事情好安排,借口现成谁也刁不出错儿来,胤禛重生之后从小有主见,自己走出的路不受家族管束,虽是嫡系一脉,但终究不是长子,自然比族里长子长孙自由得多。
七月,交流会在西班牙第二大城市巴塞罗那举行,这里位于位于伊比利亚半岛东北部,濒临地中海。
胤禛一连数日在会议安排驻地开会参观交流培训,同去的还是与他搭档的张博远,折腾完已经八月将近。胤禛估摸着ivy还在京城没回s市,于是和局里打了报告要多参加几个接下来的分组参观讨论,延迟回国。
这种时候赖着不回去,大家都知道是领导默许的福利啦,所以张博远就兴致勃勃开始打听起巴塞罗那周边的各种游客最爱,什么博物馆美术馆大教堂罗列了一整页纸让胤禛定夺。
胤禛看得牙疼,对这些蛮夷番邦之地他兴趣不大,随便走了一天就找了借口呆在酒店不肯去,让张博远自己去黄金海岸,一群野蛮人光天化日之下赤身露体着实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