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手里的袋子上,拆开了最后一层包装,打开礼盒,不出意外地发出了一声意外的惊呼。“欧!”那一瞬间,谢柔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顶。“只是小玩意啦,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款式,可以不戴,没什么的。”她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紧张非常紧张。韩定阳拿着那块表,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确定绝对不是普通小玩意儿的质感之后,他沉默了。时间,滴答滴答,滴答。谢柔宛如面对审判的囚徒,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流逝,于她而言都是折磨,都是惊心动魄。韩定阳在沉默了几分钟后,问她:“多少钱?”“几百块啦。”谢柔心虚地不敢看他。韩定阳索性翻找着了礼盒寻找起来,谢柔知道他在找小票,小票当然事先已经被她捡走了。韩定阳又翻开说明书,找到了表的牌子和型号,然后打开手机浏览器查价格。谢柔连忙扑过去夺走他的手机:“哪有一收到礼物,谢谢都不说,惩罚韩定阳正人君子过,也混蛋王八蛋过,谁都不怕,晚年回忆起来,这辈子也只怕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母亲,另一个是他的宝贝媳妇儿。他的前半生,杨兆女士,他的母亲大人,可以说是他童年至今的梦魇。曾经大院儿里的小霸王花,脾气火爆,从小对韩定阳要求极为严格,所以韩定阳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杨兆慈祥的时候,真是全世界贴心贴意的好妈妈,但是脸一旦垮下来,那不怒自威的声势,也很让人发怵。譬如现在。她走到韩定阳面前,厉声问:“臭小子,老实交代你对妹妹做了什么?”韩定阳抬头看了谢柔一眼,正要说话,谢柔立刻道:“韩姨,阿定没有对我做什么”谢柔还真有点不敢让韩定阳把这件事说出来,偷窥的罪名,可大可小,家里面还好说,要是闹出去让别人知道,韩定阳的声誉总会受损。尽管谢柔生气,但她还是本能地想要包庇他,两个人之间可以随便发脾气甚至打一架泻火,但是多了长辈,他们就必须要站统一阵线了。“你不要帮这臭小子说话,我当妈的还不了解他?大人面前装得正经,实际上蔫儿坏!从小他就欺负你,现在都是成年的人了,还这么没轻没重,把自己当小孩呢?”谢柔心说,还真是知子莫若母。杨兆指着韩定阳,气得嘴唇都在抖:“以前在房间里藏色情杂志光碟,被我翻出来你赌咒发誓说是蒋承星让你保管的,我那时候就不该信你,现在让你变成这个样子,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有尽到责任。”韩定阳要委屈死了,那些光碟,还真是蒋承星不敢往家里拿,搁他这儿藏着,好吧,虽然看的时候,是他们一起看的“韩姨,阿定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谢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阿定跟我相处一直很规矩,没有做不好的事情,就是偶尔跟我拌嘴开玩笑而已,刚刚我们起了点争执,也是我小气,就不开心了,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