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昀常和三王爷互看一眼,也许,硬要挤到俩人中间,根本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谢谢你。」
汾玺玉心里感动不已,方才听了五王爷的话,她才明白原来两位王爷的出现是这样来的,背后这一段,他要不说,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把自己的手揉进他的,然后再抽出来抬起水灵清雅的眼,起身福了福。
「大恩不言谢,可是小女子还是要谢谢两位王爷鼎力相助,谢谢你们当我的家人。」她很清楚,按理说,君无俦的这两个兄弟跟他并不亲,甚至还站在对立的立场上。
「玺玉还要郑重地谢谢五王爷,您是唯个毫无心机靠近我的人,您对民女的好,我一辈子都会记住的。」
三王爷还好,反正他只是陪着君昀常来,可五王爷真的不想受她这礼。
「咳,本王也不是什么好人,嫂子别弄懵了。」话一出口,呃,真是越描越黑,这世间有谁会当着自己有好感的女人面前说自己不是好人?
他阿呆到底了。
「在我心目中,五王爷永远都是对我好的人。」一生铭记在心。
「他对你好,那我算什么?」有人在吃无谓的醋了。
「想不到皇兄也有今天,栽在小女子的手上了。」三王爷也造次了。
君无俦瞪了瞪。
「你们都反了!」
哄堂笑声从马车里传了出来,传到小喜子耳里,传到坐在车辕上的莳绘还有佩儿耳里。
小喜子瞧了一眼转头回来,带着深意说:「夫人好大的魅力啊……」
「你到今天才知道不过,这怎么说?」佩儿天真,对于不懂的很肯下问。莳绘敲了佩儿一下。
「你这傻丫头,你在宫里头的时间还会少吗?」她压低声音,虽然在越刮越大的风里面讲话除了当事者不会有隔墙耳。「你几时见过太子、三王爷和五王爷在一起共乘马车还有说有笑的?」
不对盘的人互相厮杀都来不及,这是天要下红雨了。
回到太子府,没有多休息,君无俦马上草拟了一份书令给水城县令,举凡小城缺了石板的路,年久失修的桥,渔人的船板需要汰旧换新的,兴学堂,聘夫子,一律以这笔经费支出。
经费,由他自掏腰包,名义,挂上汾玺玉的名字。
对他来说,这件事只是他一个念头,却不知几百年后仍旧造福了无数人。
「爷,太子妃……还有您的美妾们求见。」小喜子推门进来,对一回来就埋首在公务上的君无俦说道。
也才一个月,案桌上的政务堆积如山,一摞擦的奏折不用说,求见人的名帖,每桩、每样,都急如星火。
他也才前脚回来,这些人消息就这么灵通。
「不见。」没得商量。
「太子这么拒绝臣妾,让人好不伤心……」娇滴滴的声音已经随着香风习习穿堂入室,跨进了君无祷办公的紫金宫。
身为太子妃,燕兰熏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踏进这里,君无铸的身边有小喜子随侍,女子不得干政,就连正厅也不得随意进出的条例,让她们这些只能苦等丈夫回内殿时才能见上一面的妻子倍感委屈。
身负监国任务,责任心又重的丈夫,很少独自出远门,一来身份不允许,二来实在太忙,然而这一去逗留了整个月,只字片语都没有,例行的请安中皇后与皇上问起来,她简直羞愧欲死。
自己的丈夫出门了,上哪去,去了哪,她一概不知。
将来她要如何统管六宫?
后来又听说他的身边谁也没带,除了小喜子,就一个汾玺玉随侍。
她能不震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