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暗下决心,既然他都是这副态度,那这日子没法过了,爱咋咋地吧。
结果到了第二天,这个人态度又是一变。
恭谨得叫人挑不出一点不对来。
茶给她泡好,水果低着头弓着腰给送到手上来,吃饭时,椅子拉好,连羊排和鸡都是切成一块一块的,放进她的碟子里。
虽然两人还是没说话,但语鹿就是无形之间被他给拿捏住了。
没有任何勉强,心情总是柔柔的,甜甜的。
好像对着那张脸怎么也生不起来气。
因为对着他生不起气来,就只能自己对着自己生气。她匆匆离席,去健身房运动来分散注意力,等运动很出一身汗回来,回到卧室里。
打开灯,一个身影映入眼帘,她被吓一跳。那人衣袖卷在胳膊以上,手臂上湿漉漉的。
脸上表情格外淡。
“洗澡水给你放好了。”
说实在的,语鹿现在对于薄司寒的每一句,每一个命令式的口吻,都很难拒绝。
自己自然而然的就会变得温柔顺从。
然而,当她进到浴室里面,刚脱掉衣服,踮着脚尖踩进水里。
那人又推门进来了。
她脸腾的一下就热起来。
“什么东西忘拿了?”
“很重要的东西忘拿了。”他嗓音低沉。
“什么?”
她还未反应过来,忽觉后颈一处皮肤温热,是他从背后悄没声的贴了上来,低头亲她。
从侧后方传来温热的气息从脸颊拂过,耳根有点痒,酥酥麻麻的,是他胡渣刮过皮肤时的悸动。
“你……”一抬头,对上薄司寒的眼神,心跳即刻加速。
薄司寒嗓音低低响在耳旁:“先做,有什么话做完再说。”
反正都挺稀里糊涂的。
“唉,卧室门锁了没有,一会儿小宴和岁妹儿跑进来了……动静小点……”结果还是被抵在了进了浴缸前,指尖在颤抖,掌心在悸动。
酸楚得仿佛泡进了酥麻油中。
“事后”,两人开始“谈心谈话”。
她先说:“我不喜欢跟你吵架。”
他老实承认:“我也不喜欢。”
其实,她不知道,在她不安的时候,他比她更加不安。
只是善于用冷漠来伪装自己的患得患失。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错了好吧,我不应该对岁妹儿的焦虑迁怒于你,让你不开心了。”
她必须承认,是她犯错在先。
既然已经接受了他的全部,就不应该事后时不时把他的旧事拉出来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