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待见他?
他希望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只要她说并不是这个原因才去拼命找逃生出口。
就算是说来哄他的,他也愿意相信。
语鹿经他一言提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乌黑的瞳仁倒映着他的模样,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觉得,有区别吗?”
信任的人
薄司寒没有说话。
就跟没听到似的,姿势懒散又冷淡。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了公寓。不多时,私人医生也到了,重新给他接骨,上了夹板。
受伤对薄司寒来说都是小事,只是手受伤最是麻烦,大事小事都很不方便,需要有人一直守在身边照顾才行。
于是医生和周然目光淡淡朝语鹿这边一望。
“看着我干嘛?他就……他就不能找个护工吗?”
语鹿可不想跟他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一起。
薄司寒抿直薄唇没搭话,捻起一张消炎药的说明书一行一行的看。
周然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薄司寒,还是决定说服苏语鹿:“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他受伤。”
语鹿这就不能理解了。
“为什么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现在我们已经有三个人都知道了。”
周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顿了顿对她说:“医生信得过,他是自己人。还有你,跟我。”
语鹿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我还要回雪都,薄先生需要我的时候我随时都在,但我不可能一整个假期都陪着他。难道我不回家跟亲人一起过春节吗?就算薄先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受伤,但也很难瞒得过去吧。”
“没关系,可以找护工。”薄司寒打断两人的对话,起身去了阳台:“一件小事,有什么好争吵的。”
周然见薄司寒走了,还是想继续劝苏语鹿:“既然你说薄先生需要你的时候随时都在,现在他就需要你。”
语鹿本能皱眉:“他可没说他需要我。”
“他需要你……我知道他需要你,他很难信任一个人,但是他信任你。”
语鹿愣了下,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这什么定论?她什么时候也成为薄司寒信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