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月》剧组这个晚上,注定不得消停。徐导和德尼、余起忙忙碌碌一个多小时,勉强将剧组里的人打点好,确保不会走漏消息后才松下一口气赶到医院。严倾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正拿着裴云玖摔出淤青的左手轻轻揉着。裴云玖的右手臂刚刚擦破了一些,现在被夸张地包成了一个大粽子,只露出几根手指。他无奈地朝徐导三人摆摆大粽子手,然后道:“舒城刚刚醒来,然后现在睡着了,确诊是轻微脑震荡和……肩胛骨骨折。”舒城的经纪人还在病房里急得转圈圈,裴云玖往病房里看一眼,叹道:“估计彻底恢复得两三个月去了。”徐导皱眉,“你呢?伤到哪些地方了?”“我还好。”裴云玖又挥一挥大粽子,望天,“就是擦伤,面积不大,看着吓人而已。”德尼松了口气,“那就好。”严倾忽地冷不丁道:“手放下,不能乱动。”裴云玖挥起的手一滞,乖乖放到严倾的手中。徐导先一步进了病房,德尼和余起古怪地看他俩一眼,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多想,他们跟着进了病房。走廊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远处医生和护士也离开了,私人病房没有其余病人,这片走廊只剩裴云玖和严倾两个人。裴云玖望着脸色冷淡的严倾,有些心虚。他碰一碰严倾的胳膊,小声道:“在想什么?”严倾抬眸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裴云玖想了想,想到闹出这桩事故的照片,觉得严倾可能是因为这个才忽然冷漠下来。他清了清嗓子,“那什么……那张照片。”“我知道。”严倾低声道。“啊?”裴云玖微怔。严倾替他揉伤处的动作慢了下来,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看着裴云玖,慢慢道:“我知道,你和纪明飞曾经有——”“s!”裴云玖打断他,哭笑不得道,“你不会也以为那张照片是我吧?”严倾张张嘴,愣住了。裴云玖叹一声,哀怨道:“你还记得那照片长啥样不?”严倾微微皱眉。那照片是‘裴云玖’和一个男人接吻的照片。以另一个人为视角拍的,所以照片上不仅是他接吻的侧颜,‘裴云玖’的衣服还拉得极开。左边一大块锁骨看得清清楚楚,锁骨上的吻痕都十分清晰。他知道学长和纪明飞之前的关系,在看到照片的时候,他看一眼就不愿再看,只感觉心沉沉地落到了最底层,又闷又痛。裴云玖催促道:“快,回忆一下,那照片上的锁骨有什么。”严倾垂眸,“吻痕。”又青又紫,恶心的纪明飞的吻痕。裴云玖:“还有其余显眼的东西吗?”严倾皱眉思考,最后缓缓摇头,“没有。”裴云玖这才满意地笑起来,用手肘撞严倾,“看我。”他用身残志坚的粽子右手扒拉开羽绒服,露出锁骨上的大片白皙的皮肤,而锁骨靠下处,有一片宛若花瓣般红色的印记。只有拇指指甲般大小,如沾水的玫瑰花瓣一般,鲜艳欲滴。裴云玖指着那里得意地笑:“胎记,跟我二十七年了,如假包换。”严倾视线微滞。他看着那小块红色,缓缓往下,是搭在锁骨上白润的指尖。待视线没入衣领的边缘处后,严倾只感觉自己呼吸发紧,再也挪不开眼。走廊里的气氛,慢慢变得旖旎。“冷,穿上吧。“严倾闭眼,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嗓音里是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出的沙哑。裴云玖笑眯眯地说:“这会再清楚了吧?”严倾抿唇,点了下头。裴云玖还要再逗几句,他的电话忽然响起。“……是宁哥的。”裴云玖看着电话,和严倾对视一眼,摸着鼻子莫名心虚。果不其然,他刚接通电话,宁西柯抓狂的声音就在另一端炸开——“我才走了多久,为什么又有一个演员要退出剧组啊?啊?啊?!”作者有话要说:宁·史上最惨制片·西柯:草(一种植物)!今天回家太晚了,不想卡断章就直接写完了才发的,来迟了,给大家道歉。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柒肆g2个;24452824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风之翊羽29瓶;飞丞大旗不可倒28瓶;家10瓶;恭子苏穆5瓶;柒肆g2瓶;橙汁儿1瓶;感谢大家的支持!笔芯~宁西柯刚加急的机票飞到国外,手机一开机,就听到徐导悲痛声音下的悲痛留言:“舒城受伤了,肩胛骨骨折,应该是没办法继续参加接下来的拍摄。裴云玖的手也受伤了,好在是擦伤,养几天就好了。现在组里一团乱糟糟,我们处理后还是走漏了风声,你有空的话就管一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