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家的神兵利器,仅仅在头上飞过就让人恍若与死亡擦肩而过。定了定心神,碧云捡起花篮,往白骨洞走去。她有些不安,心想,回去后定要和石矶娘娘说说这件事。
刚走到洞口,彩云扑到她怀中,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
“师姐!”
“怎么了?”碧云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我没有被欺负!”彩云指向洞内,“是娘娘,娘娘她受伤了!师姐,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可怕,那么长一支箭,直接射穿了娘娘的肩膀!”
“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安静些。”石矶脸色苍白,正在给自己疗伤。
震天箭上还带着新鲜热乎的血迹,已被石矶拔出,扔在一旁。
“娘娘对不起。”彩云小声道歉,“可是你流了那么多血,我好担心你。”
“伤可以慢慢养。”石矶面色冷冽,“但这箭厉害得很,连我都吃不消,此次运气好没有被伤到要害,若再来第二次,后果难料。”
彩云惊恐:“还会有第二次?”
“再有下次,射中的可能就是你们两个。”
此话过于骇人听闻,吓得彩云花容失色,紧紧拉住碧云的袖子,央求道:“师姐,这几日我们不要出去了吧,就待在洞府中,哪也别去。”
石矶怒道:“我平日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坐以待毙?”
严厉的语气让彩云很是发怵,她不敢说话了,用求救似的眼神看向师姐。
碧云替她解围道:“娘娘莫怪罪,师妹年纪小不懂事,一时慌乱,想着趋利避害才忘了顾及大局。娘娘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石矶抬颌,望向洞外的天空。
“当下,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这支箭究竟是谁射的,既伤了我,断然不能叫他好过。”
碧云连忙点头称是,又关切道:“但娘娘还须得尽快养伤调息。不如我再去摘些草药,加上最近新得的鹿脑和人心,将它们炼作培元化瘀丹,服下后定能助您更快恢复。”
“可以。”石矶点头准允。
彩云闹了个大红脸,在师姐的可靠之下她被衬托得好没用,娘娘心里一定在恼她了。
急着将功补过,可彩云又不像师姐那般认得许多草药,她连旋覆花和野菊都分不清。
彩云的眼珠滴溜溜转到了一旁血迹斑斑的箭矢上,既然娘娘要找凶手,肯定要从这箭上找线索。于是她走过去将箭拾起来,用袖子把箭上的血迹擦干。
“彩云,你发现什么了吗。”石矶的语气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