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敬川不说话了。
他是个上门女婿,一向对周老太太有些畏惧。
饭后,保姆过来提醒周老太太该吃药了。
她一上楼,时纯就环着臂绕到了时羡身边,冷嘲阵阵,“饭也吃完了,还不准备走吗?”
时羡冷冷瞥她一眼,“这是我家。”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是我和爸的家。”
“是吗?那希望你这盆水,永远都泼不出去。”
时羡拿了手包,转身就朝外走。
时纯吃了亏,紧随其后跟出去。
在时羡走到院子里时挑了挑眉,“有句话,爸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你嫁到贺家这么多年,连个蛋都没下,我劝你呀,还是早点去医院查一查吧,别是你自己生不出来,不仅影响了贺家的香火,还连带着咱们家都被人看不起。”
她啧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时羡,“妹妹啊,你最有价值的也就是这张脸了,姐姐教你一句实话,要学会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勾引着自己老公生个孩子出来,好好傍着贺家,千万别哪一天被人赶了出来,还得回来求爸给你一口饭吃。”
“羡羡本身就有价值,用不着傍上任何人。”
寒沉冷峻地男声传来,时羡蓦然回眸,才发现贺严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这么着急跟我划清界限吗?
与她对视之际,迈着长腿朝这边过来。
最后时羡震惊的目光中驻足,凉薄地凝着时纯,“傍大款这种事,她没你有经验。”
时纯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
如果换个人,以时纯娇纵的脾气,一定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偏对她这么说话的人是贺严,让她有火也没处发。
只能气地发抖。
“怎么了,怎么了?”
时敬川在屋里听到了外面的争执,推门出来,一见贺严在外面,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哎呀,这不是小严吗?”
贺严点头,没什么表情地喊了句:“爸。”
时敬川欢欢喜喜地应声,“羡羡说你今天可忙了,我叫你们来家吃饭都没有时间,你不知道,我还特意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蓝鳍金枪鱼呢。”
“谢谢爸,不过以后就不劳您费心了,免得有些人看不顺眼,让羡羡受气。”
“谁啊?谁敢让我宝贝女儿受气?”
时敬川嘿嘿笑了两声,装傻,“你忙到现在,肯定还没吃饭吧,快快快,快进家,我让保姆准备一些吃的,你吃了再走。”
“不了。”贺严没有拆穿他,眸色生冷,“爸,你是个通情理的人,把羡羡教育的很好,贺家老小都很喜欢,但不代表每一个孩子都能按照您想要的样子成长,有些人自己长歪了,您就有责任教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比如生不生孩子,那是我们夫妻俩的事儿,轮不到一个外人说三道四,你说是吧,爸?”
他这话说的巧。
先把时敬川捧上天,再贬时纯,让时敬川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时敬川笑意僵在脸上,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时纯,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又胡说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