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起身穿衣服。
韩思诺在浴室中磨蹭了很久,出来时,**的人已经不见了。
卧室的门关着,热气没有散出去。
顶上的灯明晃晃地照着她,有些刺眼,不知道是不是洗了太长时间的澡,她脑袋晕乎乎的,有点缺氧。
她揉着额角缓了一会,裹紧身上的浴巾,推开房门走出去。
寒气顷刻袭来,身上寒毛倒竖,让她的大脑跟着迅速清醒。
客厅很昏暗,不见人影,一点声响也没有。
他是真的走了。
明明希望他离开,为什么胸腔里一阵憋闷,心口不受控制地发疼……
枫林苑。
劳斯莱斯开进院中,这会宅子里灯火通明。
车子开到门前,欧阳澈刚下车管家便从屋里迎了出来。
“少爷,王小姐刚刚打碎一个古董花瓶,还扇了小佣人一巴掌。”
管家跑得大喘气,他年近六十,很少这样慌慌张张的。
欧阳澈嗯了声,迈开长腿快步进屋。
王如烟住的那间客房在一楼,门外的过道上此时站着好几个佣人。
看见他,她们纷纷退开给他让路。
他径直走进那间客房,云朵正在收拾地上的花瓶碎片,
被打的小佣人站在一侧,头微垂着,委屈的已经哭花了脸。
至于王如烟,她坐在床边,手里抓着一盏台灯要往地上摔,他的出现让她动作僵住,台灯没摔,还老老实实放回床头柜。
“你在闹什么?”他异常冷静。
一双漆黑的眸子深沉如望不到底的寒渊。
王如烟整颗心都揪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抹着脸上的泪水,哭得身躯直颤。
“阿澈,我在发烧,烧得浑身酸痛,你都不陪我,也不管我。”
如果她不闹,他十之八九又要外宿在韩思诺那里。
她快受不了了。
这个家,除了云朵对她比较照顾,其他人都没正眼瞧过她,背地里一直阴阳她,说她破坏别人的婚姻下作无耻。
她忍无可忍,把带头的小佣人叫来一通训斥,不解气地赏了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