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乌月跟江鸣盛表示要出去住酒店,被兄妹俩硬生生拦了下来,两人不好推脱,便答应住了下来。
萧琳没说什么,退出客房回到卧室再也没出来,两个大男人终究是喝了点,但不多。
“萧琳还没找对象?”江鸣盛问。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朋友给她推了好几个微信,都一副没兴趣的样子。”萧晨也纳闷。
江鸣盛笑了笑,“你这哥当的真不称职,多大的姑娘了,还让住在这平房。”
“我也想啊,我说要给她在北城买个房,她不要,偏要住在这儿,可能是想我妈了,你也知道,她从小跟着我苦日子过惯了,大城市待着也不得劲。”
萧晨说着,酒上头,想起了什么,悄悄说:“其实我这妹对谁都一张冷冰冰的脸,就唯独对你不一样。”
“好了,你喝多了。”江鸣盛说。
“你就装吧,我不信你不知道。”
“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她是你妹也是我妹,这话以后别乱说,免得被人听见起误会。”
萧晨眼睛清明了一瞬间,他压低声音,“谁误会?你是说里面那个叫乌月的吗?”
江鸣盛没吭声。
萧晨点了点他,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想起来了,那姑娘不是段茂的女朋友吗?怎么跟你在一起?”
江鸣盛放下酒杯,靠在椅子里,懒懒散散的模样,“他俩?已经分手了。”
“卧槽!”萧晨大惊,“你禽兽啊!抢兄弟的女朋友?”
江鸣盛微微凝眉,看着萧晨刚要说话,远处走廊尽头传来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
闻言,江鸣盛立刻站起来,穿过走廊往里走。
乌月站在客房里,脑袋伸出来,门打开一个缝,“江鸣盛?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那一刻,江鸣盛停下脚步,他突然想起了以前在江南春日里,坐在院子里观察青石板上淅淅沥沥流淌的春雨,而他很像那一株压在青石板罅缝中的野草。
雨一招惹,他便活了。
润物细无声。
江鸣走近她,俯身下来,男人的气息将她笼罩,“怎么了?”
“我的拖鞋刚才不知道被我踢到哪儿去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乌月单脚支撑靠在门框上,小小的声音说。
她让开身体,客房里的灯亮着,江鸣盛一眼就看到了床底下的拖鞋,只是被踢得有点远,她找不到也正常。
乌月还站在门口,试探着扶着墙壁,“要不要开灯?”
江鸣盛脚步一定,背脊僵了一瞬,他回头,看着乌月,静了几秒,说,“嗯,打开吧,要不找不到。”
乌月摸到开关,按下去,房间的照明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