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是我这个做娘的不想陪她,是如果现在我给了她太多,到我死那天她会接受不了。我本来也没给过她什么。对了,白玉堂,等事情都了结了,你带她去让妙药看看,以前我给她吃的改变脉息的药不知道会不会让她有后症。”“怪不得以前见到她,四哥还试探过,都觉得她没有功夫。你放心,他是我唯一的妹妹,我白家三小姐。若是她想安定生活,我就送她会白家山庄,若是她要在江湖上游玩,我和猫儿定会护她周全。”“如此,我也就安心了。等你四哥到了,我就救醒无痕,然后你送我去开封结案,估计你回来的时候,展昭已经醒过来了。千万瞒着袖越。”晏然心里虽然也有不舍,但是,就像是上官熙说的那样,总要有个结果,七县的县令不能白白的没了性命,不管那些官到底是清廉还是昏庸,都轮不到自己因为私欲而了结他们。“白玉堂,我给袖越炖着鸡汤,等会儿你给她送去吧。也别说我炖的。”白玉堂点了点头,看着晏然往厨房走去。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根本说不清楚,正是应了那句话,老天爷都看着呢,报应不爽,不可能不来的。这晏然做的伤人之事不算少了,无痕是受害者,自己的父亲叔叔也是受害者,连猫儿也不能例外。可是终究那报应也是随着没离开过,错过了真心相待的感情,和亲骨肉常年相伴却不得认,一旦想认却因为逼近自己的死亡连爱惜都得借助曾经的仇者的双手。这算是悲哀吧,也果然就是报应。幸好,他和猫儿都彼此爱惜,幸好,他可以守着自己所爱。四爷接到白玉堂的信的时候,心里一纠,这白老五的信里也没说个所以然,就只是说展昭需要肉白骨救命。可别是展昭出什么什么事儿。在百草谷这些天,蒋四爷成天的和毒夫人妙药仙翁在一块儿,这肉白骨到底怎么回事情,他们是至今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老五突然这么一封不清不楚的信,倒是叫人拧着心搅得生疼,千万别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当即就和毒夫人说了情况,收拾着包袱就要往天山赶。这一日,蒋平刚到离天山不远的一个叫平乐镇的地方,日头早就暗了下来,这么个地界时至深秋,一直绵绵的有些雨。连着赶了五天路,也没怎么吃上热菜热饭的,蒋平正捉摸着也不差这么一个晚上,于是就找家客栈吃了些饭食。本来蒋平还打算在客栈好好睡上一觉,可是真躺在了床上的时候,却是因为惦记着白玉堂和展昭怎么睡也睡不着,索性就坐着调息了一夜,天还未亮便接着赶路。好容易上了天山的山路,放了马匹往前只能步行爬山。本来一路上没什么可写的,却是在未到山腰的时候,四爷却是一个不小心,加上连续几日未得休息,竟然滑脚落到了山崖下。只留得渡月在那个崖上记得盘亘了好几圈,终究只是一只白鹰,断不能托一个人的重量,所以只能往落雁峰飞去。当渡月到白玉堂身边的时候,白玉堂正和袖越一起看着院子里的红梅,两个人说着话。本来白玉堂也是想陪着妹子吃了午饭,就去彩池看展昭,正打算叫袖越回房间,就看见自己的渡月急急的落在了树枝上,而后扯了自己的衣襟往着院子外面带。“哥?这白鹰是怎么回事?”袖越经过这些天和白玉堂的相处,总算也渐渐的放开了性子。偶尔想起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也有茗茶采辛两人劝解说道,所以身体也得了很好的调理。而且又有白玉堂这么个哥哥疼顾着,少女的心性自然就全都出来了,看见这么只英武的白鹰和白玉堂如此亲近,自然要问。“我养的,叫渡月。”白玉堂一把挥开叼着自己衣袖的白鹰,伸手扶起袖越就往屋子里面走去。“哥,那只渡月是不是有事?”“没看见信筒。几天前叫它给四哥送信,这么些天才飞回来,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野了几天。”白玉堂本来就在纳闷这么渡月这么些天都没飞回来,结果一回来就叼着自己衣袖玩闹。渡月在院子了转了几圈,然后又飞向出事的地方,叼起蒋四爷身边的鹅毛扇子急急的又飞回了峰顶。这一回落在白玉堂身边的时候,只吓得白玉堂脸色一变。他自然认得四哥随身的鹅毛扇,便是雪地里也不会离手。这一回让渡月叼回来,肯定是出事了。又见着渡月牵着自己的衣袖往外飞,便提了剑就跟出去,这四哥可是千万不能有事,救猫儿的药可还在四哥身上。上官熙和晏然早听见了动静,也随着跟了出来,袖越本来也要跟的,可是晏然一手点了她穴位,至少一个时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