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
“怎么?,要孤哄你?”
“不是,就是告诉你一声。”
李文翾再次疑惑:“嗯?”
“就是……想和你说一声,什么?都想告诉你。”
李文翾这次终于听懂了,“嗯,你说,孤都听着。”
“你会不会觉得?很烦?”
“不会。”
“真的吗?”
李文翾觉得?好笑,“这也?要孤给你发个毒誓?孤骗你做什么?。”
相思?笑一笑:“我知道,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
李文翾低头亲她一下:“不会觉得?烦,你的话还没有夭夭多。”
“她长大了肯定很烦人。”相思?想起女儿,忍不住笑了笑,“夭夭随阿兄。”
“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变着法子说孤烦人。”
相思?忍不住笑:“没有,我在夸阿兄聪明?伶俐,活泼可爱。”
李文翾嗤笑一声,“信你才有鬼了。”
“阿鲤和夭夭都很喜欢你,”相思?有些嫉妒,“尤其?阿鲤,每次见了你比见我都高兴。”
李文翾有些骄傲,“不枉孤日日凑上前去。”
“阿兄以前不喜欢稚子幼童的。”
李文翾道:“哪有父亲不喜欢自己孩儿的,何况孤十分爱慕你,孤从前也?不喜欢毛团,可自从知道你养了一只猫儿,便越看越顺眼,这大约就叫爱屋及乌罢。”
相思?有些困了,可脑袋里仍有许多话,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要紧的,可就是不想去睡,撑着眼皮还是要讲些废话,“阿兄今天叫了很多人去临清殿吗?他?们没有反驳你?”
“都去了,孤说称病不去也?会派人抬去,不光他?们去了,家里亲眷也?要去,正房夫人和嫡亲子女,都跟着去。”
相思?蹙眉:“叫亲眷去观看夫君和父亲挨训斥,阿兄这么?做不大好吧?”
李文翾哼笑一声:“如何不好?我朝女官也?有不少,却仍奉行一夫制,也?没有哪条律法规定女子不可选聘男妾,是她们不想吗?倒也?不尽然,只是总被指指点点,为何男子却无人指点,因为大家都这样做,诸多冠冕堂皇之语,也?不过是给自己贪欲的遮羞布,便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妻子也?选聘男妾便是了,自己做不到,却要求妻子大度,来?容忍妾室,岂不荒唐。但?孤做得?到,孤不愿意?你分心看任何男子,便也?同样不会去看其?他?女子,孤也?叫他?们的妻子看看,他?们的夫君自己三心二意?,却来?破坏别人的夫妻和睦,何其?阴险歹毒不知羞耻。”
相思?目瞪口呆,因着这话是从前她在奂阳发牢骚时同姑母说的,他?竟知道,竟记得?。
相思?诸般心绪难言,半晌才说:“所以阿兄将来?选妃,我也?可以选聘男妾?”
李文翾蹙眉,捂住她的嘴:“你休想!”
相思?忍不住笑,抓住他?的手腕,扯开一些空隙:“若有的选,没有哪个妻子愿意?夫君妻妾成群的,阿兄,你心里有我,我很高兴,你既拿我当唯一,我的心里也?只会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