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张铺开的白纸。
白纸上写着四个字:我见莲花。
他拿起纸,心中涌起百般滋味。
再去看无果大师,确是已经圆寂了。
他双手捧起药膏,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多谢大师赐药。”
他仔细看了九花续脉散的药方,竟是十分简单,上面只写了九种花卉,说用这九种花的花瓣,辅以灵露,便可制成药膏。
又说这药膏他虽已完成大半,却还差一味药,但他相信文羽穆可以自己解决。
文羽穆心中明了,再次默默的在心中感谢,多谢大师成全。
……
无果大师圆寂的事随着云崖寺敲起的丧钟而传遍了每一个信徒的耳中,慢慢的,文羽穆求药的事也跟着传了出去。
苦求一个月,大师耗尽自己的生命,做了一份以前从来没做过的药膏,这件事充满了传奇色彩,被大街小巷上的人津津乐道,传了又传。
现在大家都在翘首以盼,就等着看这药是否能治好薛亦的腿疾,若是
成了,那这事儿还真就成了个传奇了。
事情传到薛家,薛母和陆氏自是只有高兴的,恨不得天天在家烧香拜佛求显灵。
传到了文家,却是两种风声。
文老爷自是希望薛亦赶紧好起来,科举出仕,他脸上也有光。
文夫人却是眼前一黑,心焦火燎的,只差没有扎小人诅咒薛亦治不好。
就连深闺的文羽柔和文羽静都知道了。
文羽静偷偷地笑了一场,暗暗祈祷兄婿的腿一定要好。
文羽柔的一颗心纠结成了麻花儿,泪水涟涟的跑到文夫人房里,“娘,我,我不希望他好,我不想要他好,呜呜呜……”
哪怕她一颗芳心落在了薛亦身上,内心也是一点都不希望他好起来。
他不好,她便能告诉自己我做的没错,可他好了,那她所做的一切不是成了笑话?
文夫人搂着她,拍着她的背轻声的哄着:“柔儿不怕,他好不了的,他那伤御医都看过,哪有那么容易好。就是好了,也不过就是个秀才,未必能中举呢。”
文羽柔哭了半天,哭的眼睛都疼了,眼泪才渐渐停歇。
文夫人安慰她道:“你且安心去备嫁,你相公已经是举人了,你嫁过去后,红袖添香,督促他读书,他必能更上一层楼的。”
也只能盼着如此了。
她再作威作福,也不过是在文家后院,出了这扇门,她已无力掌控文羽穆,更管不到薛家。
一想到她可能做错了,她就心里直突突,恨毒了文羽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