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南都不记得自己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了,看着应该是他20出头的时候,也不知道照片什么时候到了朝岸宁手里的。
小时候他的东西都是给朝岸宁随便拿随便用,就像他的衣橱里天天放着朝岸宁的衣服,鞋柜里有朝岸宁的鞋,抽屉里是朝岸宁用过的笔头跟耳机。
照片上面有红褐色的东西,看起来很像是血,栖南用手摸了摸,蹭不掉。
栖南把照片翻过来,背面写了字,密密麻麻都是他的名字。
最边角的地方,还有两行字。
“哥,我疼。”
“哥,我想回家。”
栖南被那两行字扎得眼疼胸口酸,但他没看多久,朝岸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窝里,抽走了他手里的照片。
“哥,我们该睡觉了,今天先不洗衣服了。”
“这张照片,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一直都有,”朝岸宁把脸埋在栖南后颈,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就是这张照片陪着我过来的。”
“这张照片脏了,”栖南又用手指蹭蹭照片上的红色痕迹,“换一张照片吧。”
朝岸宁的注意力从照片转移到栖南身上,鼻子在他脖子里拱来拱去。
“好,听你的,我换一张。”
朝岸宁说的心不在焉,他现在的注意力,一半在栖南身上,一半在床上的栖南身上。
只要他俩在家,他就想着把栖南往床上带。
不是床也行,各种地方都行。
栖南说到给他钱夹换个照片,一开始朝岸宁还有点儿不太在意,但现在拱着拱着就有了新的想法,他抬头看了眼放在床头的相机。
那里面都是他跟栖南的照片,最近他俩也拍了不少,里面什么尺度都有,大多数是只能蒙在被窝里看的,不能见光。
栖南注意到了朝岸宁的视线,知道他在想什么,手心对着朝岸宁脸,把他整个人推开。
“其他照片都行,就那个相机里的不行。”
朝岸宁有点失望:“可是那个相机里,也有很多正常尺度的。”
朝岸宁说的正常尺度,只是不露身体,确实有不少,但虽然没露什么,他俩的表情也没法看,光看眼睛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更引人遐想。
“如果相机里的不行,我们再重新拍几张吧。”朝岸宁提议。
那天晚上朝岸宁借着拍合影的借口,各种方式都试了一遍,栖南也不知道他到底拍了多少。
晚上朝岸宁还让栖南换了一件白衬衫,跟那张照片里栖南穿的那件衬衫一样。
白衬衫扣子掉了好几个,衣服被扯得皱皱巴巴,下摆沾了不少黏糊糊的东西,到了最后,朝岸宁就是不让栖南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