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南平时出去拍照的时候不怎么擦防晒,要是在户外时间长了,头上就戴个帽子。
但在这里不行,这里光照时间太长,紫外线又强,不涂防晒很快就会被晒伤。
栖南抱着胳膊看着那俩人,抹的那叫一个仔细,脖子跟耳朵后面也没放过,栖南刚刚在自己房里就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在他看来,抹匀就行了。
栖南又“啧”了好几声,不死心又掏出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信号,自然也没有朝岸宁的信息。
栖南也抬手在自己耳朵后面摸了摸,心里说,下回带朝岸宁一起来,也让朝岸宁给他抹,耳朵后面也得抹到才行。
这么想着,栖南视线逐渐没了聚焦点,手心贴着砰砰跳的心口上。
他是真想朝岸宁了。
新年快乐
外面是个特别好的湛蓝大晴天,巨大的蓝盖着巨大的白色冰山,巨大的白色冰山四周又环绕着看不见尽头的深蓝大海。
登陆之后栖南专心拍照片,方言跟在他旁边看,说回去之后给姥姥姥爷看,多给他们洗几张挂在家里。
栖南在心里自己加了一句,他多拍一点拿回去也给朝岸宁看看。
浮冰上看见小企鹅,站在边缘正准备下水,栖南突然就想到了刚见朝岸宁的时候,那孩子看着乖巧,其实很皮,能跑就不走,能跳就不坐,迈着小腿往他身上一扑,然后喊他南哥。
那一声声脆生生的南哥,叫的栖南心里酥酥麻麻的,现在栖南想起来心里都软乎乎的。
登陆后玩了几个小时,中午他们坐着皮划艇巡游,过了十二点阴了天,晴天的部分栖南拍到的素材已经够多了,阴天里的视角还没拍,现在这个光线刚刚好,或许能拍到不一样的东西。
方言玩够了皮划艇,专心在陆地上看企鹅海豹,栖南带着另外两个摄影师,外加桑奕明四个人,两人一辆皮划艇又划了出去。
他们准备再巡航一次,拍一些近距离的海上浮冰和浮冰上的动物。
栖南跟胡杨坐在一个皮划艇上,另外一个摄影师张越彬跟桑奕明一个皮划艇,两个皮划艇划出去的时候是一起的。
栖南隔着一点距离问桑奕明:“你之前不是说,来南极不仅仅是为了拍照,你是来求婚的吗,你准备什么时候求?”
栖南一问,另外两个摄影师也开始起哄,问桑奕明是怎么打算的,他们也好给他打配合。
桑奕明慢慢划着皮划艇:“我在找更好的风景,更合适的地点。”
栖南虽然跟桑奕明说着话,手里的相机没停拍,半趴在皮划艇上找角度拍不远处的小企鹅,越过一片浮冰拐了个弯,又是不一样的风景。
绕了几圈,栖南跟胡杨拍完先回去了,桑奕明和另外一个摄影师始终没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