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只是扫了一眼,就将手中的杯子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甚至还不动声色的往伊什塔尔所在的那一侧推了推。“我哭了?”伊什塔尔一脸莫名地抬手摸着自己的脸颊,不解的看着吉尔伽美什,“还有……韦伯呢?”她不解的看着桌子对面已经空了的咖啡杯,茫然的想要向身侧的吉尔伽美什寻求一个答案。“谁知道你正试图往你那空荡荡的大脑里填充什么,”贤王不以为意的端起一只放在他左手边,尚未被人用过的水杯,“毕竟这个世界上聪明人不少,大脑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伊什塔尔像是被人卡住嗓子一般,张着嘴巴面容扭曲的看着吉尔伽美什,在是不是要咬死他的事情上思考了三秒。却不知她此刻泪痕尚未干涸的脸上做出这样的表情,与吉尔伽美什看来,只有好笑。嘲笑别人的贤王,当然不可能告诉被嘲笑的那个傻孩子这一点:“不过,还是第一次听说啊,你给你自己标榜的是混沌善?”狡黠的笑容,“看起来除却脑袋里一无所有,你的脸也越来越大了啊。”被质疑的伊什塔尔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吉尔伽美什忽然说到这件事,大概是他们之前正在聊的话题吧:“因为混沌善一听,就比混沌恶要好得多吧?”伊什塔尔如此回答到,“其实如果不是为了生命安全,我挺想号称我自己中立邪恶的。”伊什塔尔满不在乎的解释道:“我倒不是很在意阵营这种东西啦,善恶什么的,你又要如何定义分辨呢?很困难的。”端起自己的奶昔杯,并没有注意其中奶昔少了不少的伊什塔尔咬住了吸管:“比如如果我敲o诈了你,我是坏人。可如果我敲诈你,是为了给一家开不下去的养老院寻找运营基金,那么我就是善。然而要我说,我不会选择敲o诈,我会直接去抢o银o行,因为来钱更快。”吊住了吸管的伊什塔尔哼哼的笑了一声:“不过我知道那是不正确的举动,所以不会给我自己找麻烦的啦~”伊什塔尔看着吉尔伽美什,“你为什么会忽然想起来问我秩序的问题了?谁和你说了什么么?”贤王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并没有去看伊什塔尔:“圣杯,”他轻声说道,“伊什,你知道如果这一个圣杯被污染了,意味着什么,”并没有担忧,而是如同宣誓一般的通知,“那么,你是时候做好决定了。”闻言,伊什塔尔脸上轻松的笑容也淡了下去;“你见到她了?”“像是硬币,”吉尔伽美什说道,“当你投掷一枚硬币,在硬币落地之前,又如何在看到正面的情况下,忽略反面呢。”无法反驳的话语,伊什塔尔却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脸颊:“你惹哭她了?”语气多少有些恼怒,“吉尔伽美什,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儿!”“成熟?”贤王轻笑,“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当初怂恿着你和诸神一起离开,却不告知本王和挚友的,正是艾蕾什基伽尔。”最古之王猩红的蛇瞳缩成了一条竖向,“你不会以为本王忘记了吧,伊什塔尔。”“忘记了你的欺瞒之罪,忘记了你失言之罪,忘记了你的违约之罪,忘记了你的逆许之罪,忘记了你——”贤王看着伊什塔尔,“这么将本王抛之脑后的罪责!”伊什塔尔的呼吸一屏,一只平缓跳动的心脏在这一刻疯狂的在胸膛乱撞:“吉尔——”王在追寻她的罪责,“你是不是——”王在质问她的行踪,“还爱着我?”对于伊什塔尔的这个问题,贤王避之不答,可王的追责正是最好的答案。若是已经忘却,若是已经宽恕,若是已经放弃,那么他又怎么会选择守护,怎么会依旧在乎这个女人在王的律法下,犯下的罪责。“别搞错了,伊什塔尔。”贤王别开眼睛,“本王制定了这世间所有的法律,作为本王的臣民自当遵守本王所指定的法则,任何违逆不尊王法之人,自然由本王亲自来仲裁和审判,你也不例外。”伊什塔尔却笑了:“你这是在宽恕我么,吉尔?”她如此问道,“你已经原谅我了,对吧?”所以你才会回应我的召唤。“唔,因为得知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贤王看着一脸感动的伊什塔尔,起身,“伊什,你知道一个英灵可以就任不同的职阶么?”有种不好的感觉。“刚才艾蕾告诉我——”吉尔伽美什露出了一个极为天草四郎时贞的圣父笑容,“他一共在英灵座上,看到了七个本王呢。”作者有话要说:艾蕾什基伽尔: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明明是你自己千里眼看到的,凭什么我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