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话后来进行了很多次。
“这不是必需品。”
“我必须留着它。”
“丢掉也不会发生什么的。”
“我不丢。”
后来话题到了沈桂舟和沈时疏身上,曲越问他:“你又不缺人,那么多人上赶着找你,你都不要,干嘛总抓着沈时疏和沈桂舟不放。”
张佑年说不清楚,也不想说清楚,含糊回答:“因为他变了,他背叛了我。”
“沈桂舟一点儿也不喜欢你,你这样抓着他不放,也没意思。”
“那是他的事情。”
张佑年重新拿起风衣套上,准备出门。
他要求沈桂舟变回沈时疏,是他的事情。
–
门打开,曲越从里面走了出来,难得不带笑,面色凝重。
张佑年正拿着坐在客厅翻着看,见曲越走出来,抬起了头问:“怎么样。”
曲越没说话,踩着楼梯下来,熟稔地绕进厨房,自顾自拿了瓶啤酒朝张佑年一挥,“喝不?”
“不喝。”
“不喝算了。”曲越合上冰箱,趿拉着拖鞋走到单人沙发边,一个后仰跌了进去,拿起啤酒喝了口。
“喝够了吗,所以怎么样。”张佑年合上书,将书放到茶几上,看着他。
“不是什么好事情,”曲越又喝了口酒,将塑料罐放到茶几上,手肘撑着膝盖,微微俯身开口,“佑年,沈时疏他可能已经消失了。”
“什么意思。”
“沈桂舟现在就只是沈桂舟,他没有多重人格。”
“就因为我不丢东西,你就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吗。”张佑年沉声,目光森冷。
“我没那么无聊张佑年,你——”
曲越话没说完,张佑年突然站起身来,将茶几上的东西一并往地上扫。
哐哐当当,什么声音都有,茶几掉落的剧烈闷响,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喝剩半杯啤酒的铁罐声,书本转了半圈倒扣的轻响。
还有张佑年急促的呼吸声。
“开什么玩笑,一点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