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金钟从天而降,将烛龙压制在里面,重重落在塔顶。
苏羽尘和靳杨从烛龙身上跳下来时,靳杨手指还在滴着血,脸色十分苍白。
“有朝一日竟会和妖合作。”靳杨暗骂了一声“晦气。”
“祖师爷传下的金刚罩,贵着呢,有市无价之宝,记得给钱啊。”靳杨没好气地提了嘴。
这小道士贪财本性,还真是坚定不移。温行止心道。
“嗤,一个破罩子,有什么好稀罕的。”苏羽尘讥讽地笑了声。
“你说什么?”靳杨仿佛炸了毛的猫,一言不合就竖起浑身倒刺,怒怼道:“区区一个妖物,看我出去不收了你!”
“拭目以待。”苏羽尘淡淡道。
“你们别吵了,先看看烛龙吧。”温行止无力道。她现在感觉呼吸都有些沉重了,眼皮也昏昏沉沉的。
靳杨见到温行止的模样吓了一大跳,道:“你你你,温行止?!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温行止摇头,坐了下去,道:“我不知道。”
“看我做什么?”苏羽尘被靳杨的目光盯得有些不悦,道:“怀疑我?”
“定然是你这只妖搞的鬼!”靳杨道。
苏羽尘轻松折断指着自己的桃木剑,走向金刚罩的方向,漫不经心道:“这里只有温行止的气息能引烛龙来此处高塔,我便带你去杀了一条路,将烛龙困于此处,我有何机会对她下手?”
只有她的气息?温行止垂眸看着自己胸前璎珞,思索着。
为什么靳杨不可以?为什么靳杨能够直视烛龙的眼睛?苏羽尘又怎么进来的?
种种因果联系在一起,温行止发现,与其说是别人有问题,倒不如说她自己最特殊。
这一切,好像都是为她设的一个局。
引得她一步步至此,又一点点青丝变华发。
这些人,在这些事中都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她自己……又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局棋,是司空慕灵布下的么?”温行止自语道。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苏羽尘的力量远比烛龙要强大的多,先前他一出现,便吓跑了肆虐残暴的烛龙,如今又把它抓回来。
烛龙发怒,在金刚罩里上蹿下跳,用身体碰撞着罩壁。
“尔等放肆!”
任由它大吼,喷吐龙炎,皆是无人理会。
原本龙的身躯庞大,但在金刚罩里被缩小了十倍不止。
苏羽尘用妖力加固封印,令它插翅难飞。
温行止一直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抬头望去,却只能看到金刚罩里的烛龙,那双曜日金瞳深深凝视着自己,吓了她一跳。
苏羽尘优哉游哉上前去,手中出现袖剑,走进金刚罩里,去取烛龙之血。
一切都水到渠成的不太正常。
“行止,你看他的身法走位。”靳杨指着里面,道:“他好像能勘破命运一样。”
靳杨无意间的一句箴言,恰如印证了温行止的猜测。
“琉璃之瞳……原是如此。”温行止道。
“什么?”靳杨疑惑道。
温行止道:“以前和阿雪在一起时,遇到过一团黑雾,里面有个无脸人,说过一个词,叫,琉璃之瞳。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看到了苏羽尘。”
“你是说他的眼睛?”靳杨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