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走钢丝’,很有趣吧?”
这是新人赛时期从丸井那里学来的招式。一头红发的少年吹着绿色的泡泡,轻巧地击出,网球便听话地立在了网上——这一幕的丸井文太被阳光笼罩着,映在他眼中时像是在发光。
那一刻,他由衷地感受到了网球的乐趣,或者说,他的网球之道。
想成为像丸井前辈一样的选手。
想成为被丸井前辈承认的选手。
—
“越前。”
“嗯?”戴着白色鸭舌帽的少年抬起头。
“前两种回击球你都见过了吧。”不二喝一口水,道:“今天让你看最后一种。”
风起了,微弱的风把蓝白色的衣角吹得飘起,不二棕色的发丝也在风中晃动。
慈郎又一次发球上网了,速度更快。不二却镇定挥拍。
下一秒,在慈郎惊讶的眼神中,网球向后半场弹飞而去了。
“白鲸回击。”
不二睁开了双眼,眼神锐利。
“利用微弱的逆风打出会自己反弹回去的削切球,这就是不二的第三种回击球。”乾拿着笔记本道。
越前拉拉帽檐,勾起嘴角。
冰帝一片寂静。
牺牲
当不二开始掌控比赛节奏时,对手就机会渺茫了。
慈郎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发现自己不论怎样击球、采用怎样的技术,网球总是能去到不二周助掌握的范围里。
“结束了。”
不二挥出最后一击,用6:1为这场比赛画上了句号。
慈郎放下手臂,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水紧贴在了后背,兴奋感让他的身体火热,直到停下,这种战栗感也依然没有褪去。
他来不及擦拭自己额上的汗,就眼睛亮晶晶地道:“你真的好强啊。真想和你再打一场。”
不二摇摇头,“我不是最强的。”
“青学还有比你更强人的吗?”慈郎忙问。
“当然。”不二点头,视线扫过场边,落在一个地方。
慈郎跟着看过去,点点头,“啊,手冢国光吗,那确实是,他是和我们部长同一级别的。”
不二笑笑,没有说话。
手冢走出他的视线范围,越前坐在教练席上,将帽子压低,喝了一口ponta,百无聊赖地转头看着。
—
迹部上场时,总会以潇洒的姿态把外套一扔,任其精准无误地落在桦地怀里,然后打一个响指。
所有的目光都要聚集在我身上,所有人都要看着我取得胜利——他总是这么想着,然后握着球拍仰起头,再迈步。
哪怕对手是手冢。
或者说,正因为对手是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