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飞坦应了。
“穿西装的都是一伙儿的,afia,太典型了。停尸房里的瘦子工作人员只是为了钱,他死前想的都是讨价还价……”塞西诺回忆着她还在裹尸袋里的时候听见的对话信息,“外面卡座里的那个胖子提醒过瘦子,说到了月底盘点的时候尸|体会少。停尸房的工作人员构成应该相对简单,胖子和瘦子说话那语气,他不是资历老就是权限高。以他的收入,担负不起包下卡座的长期费用,但酒保还留心注意着他的预定时间……所以他那时不是在提醒瘦子,他根本就知情,他跟瘦子说我的情况就是在告诉他‘这个尸|体可以卖掉’的信息……”
飞坦听着塞西诺在那里低着头絮絮叨叨了一长串,直接要求:“太长了,说结论。”
塞西诺:“那个男客人一定是知情|人。由美子很可能死于未公开成分的‘爱情药’,那个男客人不仅帮忙处理尸|体,还在验尸的时候模糊了由美子的死因。”
“耽误这么久,看你唱戏都看累了。”再漂亮的鸟儿一直在煤堆里唱歌,看着也厌烦,飞坦扭了扭脖子,“有具体拷问对象就好办了。”
塞西诺大脑发出预警,她本能地往角落里缩了缩:“你准备……算了,我不问了。”
“呆这儿别动。”
留下这句话,塞西诺甚至没看见飞坦开门的动作,面前就只剩下一扇紧闭的门。
007
屠杀,门外是单方面的屠杀。
塞西诺觉得自己像一只躲在洞里的兔子,听着外面的猫扑杀着整群的田鼠,狼撕咬着慌不择路的羊群,而她只会窝在地洞的最深处瑟瑟发抖。
那些血液飞溅的声音,骨头与肉一瞬间分离的声音,还有尖叫、怒吼、枪械声、求饶声,即使隔着门板,也能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啪!
啪啪!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开门!让我进去!”夏洛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激烈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门板。
啪!
血色从门缝里流进包厢内。
门外没有了夏洛蒂的声息。
甚至不用塞西诺的理性去挣扎犹豫做出选择,救还是不是救在转瞬间已成定局。
可那从门缝的阴影里能判断出停在外面的双脚,却像一种莫大的嘲讽,刺激着塞西诺的神经。
那个昔日的人影,仿佛又出现在眼前,过往的情景在一帧帧闪回……
“你看,你又在假装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
“你忘了你叫什么了吗?”
“何必总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高位上?”
“你不该是条蛇吗?”
“美女蛇!”
“机会主义捕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