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槐这才睁开眼看向他,但也因此错过了沈砚礼说这话时,眼底毫无波澜的漠视,再无先前的真挚担忧。
“槐儿在等澜哥哥。”司槐弯眸浅笑站起身。
沈砚礼冷淡的嗯了声,转身带着司槐回到房中。
“槐儿想说什么?”沈砚礼斟茶淡言,并未跟以往般急着跟司槐亲热。
这一切的细微变化,在爱意的滤镜下,都被抹去。
司槐挨着沈砚礼坐下,满目柔和爱意的瞧着沈砚礼,试探开口,“我与姐姐,心念奉池郡之亲族,欲往探访,望……”
司槐本以为,以沈砚礼对他之前的占有欲来看,恐怕不会轻言同意,想了许多劝说之词。
却不想他甚至都未说完“殿下许槐儿此行,以慰思亲之苦。”,沈砚礼便同意了。
“去吧,此行所需之资,尽可从府库中支取,无需忧虑。”
沈砚礼自己都未能注意到,他说这话时,口吻有些过分随意。
对于将司槐当做替身的愧疚感和对其的猜忌,让沈砚礼矛盾而烦躁。
如今司槐要走,沈砚礼难免产生了终于可以呼吸的轻松感。
只是下一瞬,便在对上司槐呆愣的眸后,化为了更深的歉意。
沈砚礼不再去看司槐的眼睛,温言补充道:“至于行旅之便,孤命人备妥马车,以保槐儿旅途舒适。”
脑子说不爱,关我心什么事?
沈砚礼说完,还摸了摸司槐的脸颊,一脸温柔的隐藏下眼底的歉意。
是他先招惹的司槐,现在放他走,或许已是最好的结果。
像是自我安慰般的心底呢喃后,沈砚礼将林宝臣给他写的药方递给司槐,嘱托道:“药记得乖乖喝,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司槐接过药方收好后,便自然的去勾沈砚礼的腰带,替他更衣。
墨发垂肩,卷翘的睫羽如蝶翅轻颤,美眸满含爱意的瞧着他,沈砚礼的呼吸一沉,咽了咽口水。
司槐就像只妖精一样,在普通的动作,他做出来便总能让沈砚礼心动不已。
本想着给两人留点体面,既然决定不爱,就不要再伤害他,结果……
心终究是比嘴诚实。
拉过司槐,将他搂在怀里,沈砚礼又开始为自己找新的借口。
此次一别,还不知多久能再见,稍微亲亲就当告别了吧。
边想边吻,直到回神瞧着司槐染水雾的眸和蕴藏其中的爱意。
沈砚礼:克制?为什么要克制,孤又不是和尚!
月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房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和逐渐升温的暧昧气息。
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脸庞,半明半暗,染着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