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住在他那里?”
“是啊。”肖安说得理所当然,“爸妈的房子这么多年没人住,我一个人住回去不是冷清么。”
“唉,柳姨你也笑一笑嘛。我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小刻,他其实挺好的啊。不是你以前总对我们说‘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说真的,宁刻真就是那样的人,不是挺完美的么。”
“肖安,你真觉得这世界上有完美的人存在么?那或许根本就不是人。”
肖安:“……”
他心爱的弟弟大概是被骂了,被骂不是人,可肖安有些难以反驳,他也时常觉得宁刻完美得像是以他的妄想被蓝本的人造产物。
唉,只能说人各有好恶,他的宝贝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能欣赏。
皆大欢喜的落幕
宁刻有很多工作安排,他必须按着日程表去一一完成,所以他不可能待在公寓里等肖安回家,但是在工作间隙他还是忍不住地打开了公寓的监控。
这套家用天眼系统是他买了这间公寓后就立马安装好的,本意当然不是为了随时监控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另一个大活人,可是他现在忍不住。
这肯定脱离了世俗意义上道德底线的范畴,但宁刻还是无法克制这种单方面的窥视与确认。
肖安确实是早上才回的公寓,确切地说是上午9点一刻。他打开公寓大门的时候一边换鞋一边习惯性地喊了一声:“小刻。”
连屋里的老猫都没搭理他,于是他又念念叨叨地说:“哦,我们宁大医生得上班。”
“啊啊,好累啊。我要洗澡睡觉。”他说着晃晃悠悠地钻进卧室,花十分钟冲完澡之后窝进被子里闷头睡大觉了。
肖安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宁刻只能通过监控看到一些散乱的发,拇指的指甲无意识地扣在食指的第二指节上,留下了深深的月牙印。
他记得肖安说过“不会。”他也相信肖安确实不会,可是某种难以抑制的情绪还是在疯狂膨胀,在他的胸腔里满溢,像是要冲破皮囊。
全世界都在宣传独立,没有谁是属于谁的,可宁刻还是十分政治不正确地想要肖安独属于他一个人。
什么时候才能成为需要对彼此负责的关系呢,宁刻觉得自己最近急切的情绪太多,堆积在一起让他有些难以压抑了。
压力需要疏解,不能一味地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那样无济于事,宁刻清楚地知道自己排解这种情绪和压力的方法是什么。
他思绪轻转,光幕随后变成了全息模式,他想松一松肖安掖得过分紧实的被角让他不要憋着自己,但在全息模式里做这种事情对现实无济于事。
于是最后也只是摸了摸那散乱在外的柔软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