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若尘脸上一喜,丢掉手中的鞭子,快步上前。“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看见鞭子被丢下,周玲珑心中的惶恐少了许多,声嘶力竭地呐喊了起来:今天,她就要将公主残暴嗜血的罪名给落实了。瞧这模样,若尘毫不手软,对着那娇嫩的小脸蛋噼里啪啦甩了几十个耳光,直到对方嘴角已经流血,眼神里流露出情真意切的害怕之后,方才满足地收手。还别说,甩小白莲耳光就是爽。不仅周玲珑被若尘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模样吓着了,就连围观的群众因为害怕公主的彪悍,也往后退了几步。“茯苓,我今天为何杖责探花郎?”打了之后的若尘一边让蔓菁茯苓替自己揉着手,一边大声问道。听见若尘的问题,茯苓立马明白过来,大着声音回道:“下午时分,公主和周姑娘用完午饭之后,便回了住院,之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探花郎便气冲冲地找上门来,说是公主您欺负周姑娘,让您去给周姑娘道歉,许是这一次公主您没有按照探花郎的要求去道歉,探花郎便发起了脾气,骂起了您,说你矫揉造作,说你装,说你善妒!”“公主天潢贵胄岂容探花郎这般辱骂?若是放在宫里,这样的人早就被拖出去砍了,还是公主你仁慈,方才打了二十杖,将此事揭过去。”宫里出来的丫鬟自然是进行过培训,说话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听了个清楚。知道原委之后,众人再也不敢替探花郎叫冤:毕竟,探花郎说的那些话,可是要掉脑袋的。旁边被打得脸生疼的周玲珑看见群众变了的脸色,有心想要辩解几句,却被蔓菁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给吓得不敢开口。“周姑娘,当着这满京城老百姓的面,我也想问问,我究竟哪里欺负了你?为何驸马一去你院子里回来,就训斥我欺负了你?以往,我听探花郎的,你是一个孤女,可怜又敏感,没和你追究,顺着他的意思给你道歉了。”“可是,这一次次的道歉,换来的只是探花郎频繁的发怒,我实在很好奇,我究竟哪里欺负你了,让驸马一次次为你出头,让我这个公主憋屈地去给你道歉?”别说是周玲珑自己,就连在场的百姓听了之后都冷汗连连:这探花郎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当今天子最疼爱的妹妹去给一个孤女道歉。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众人一脸八卦地看向周玲珑,期待着对方开口。可那被万千视线注视着的周玲珑却浑身颤抖起来,看向若尘的眼神里满是恐惧:这怎么都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周姑娘,公主殿下为了你受了探花郎那么多的气,你总得给个解释吧?”看着周玲珑蹑蹑嗦嗦不敢开口的模样,茯苓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这样没有缘由,探花郎又说公主善妒,莫非,周姑娘在公主和探花郎之间挑拨离间?”“难道,周姑娘想当探花郎的妾室?”看着随着茯苓的话音脸色越发煞白的周玲珑,若尘火上浇油道:“可是,怎么办?这探花郎是驸马,没资格纳妾啊!”说完之后,还带着一丝同情地看向后者。“公主殿下,我错了,对不起,都是表哥误会了,我不知道表哥为什么一直让您给我道歉,我真的没有挑拨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看着面前变了个人一般的若尘,听着那些话,周玲珑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上,哭着认错道:“我和表哥一起长大,可能是表哥担心他成亲之后我受委屈,方才事事谨慎敏感一些,我真的没有挑拨你们之间的感情啊。”“那周姑娘,我欺负你了吗?”看着小白莲就算是求情,还要拿自己和欧阳杰青梅竹马的事情来恶心人,若尘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看见对方连连摇头之后,若尘叹了口气,道:“哎,你身上穿的软烟罗怎么地也得值个十两银子,头上戴的羊脂白玉簪子少不了二十辆银子吧,平常百姓家,一年的收入差不多也就十来两银子,你可是将一个百姓家三年的收入穿在身上啊。”“也不知道这样的欺负,这城里的老百姓们愿不愿意。”听着若尘口中的反话,要不是碍于公主的威严,百姓们恨不得振臂高呼:“我愿意,我愿意!”甚至,可能,为了争抢那个被公主欺负的名额,还会打得头破血流。跪在地上的周玲珑将头埋得低低的,百姓那些审视打量的眼光就像是将自己剥光了审判一般地难受。看着这样的周玲珑,若尘心中很爽,面上,却露出一副伤痛不忍的模样,对着蔓菁吩咐道:“将周姑娘带回去,收拾一下,送回原来的欧阳府吧,再留下去,我怕探花郎对我的误会会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