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那二字堪堪出口,便知道事情不不妥,立即闪身朝巷子身处退去。栖身在暗处,外头人瞧不见的黑。亲眼看着凌依上了肖逸辰的马车,不止一次的想要上前将人掳走,但理智总是占了上风。如今的形势,跟着肖逸辰总是安全些的。遇见了易公子,完全打乱了凌依原本的计划,但锁头的事情可等不及。回到王府后,肖逸辰把凌依带回屋子里,神神秘秘的伸手扔给她一个锦盒。打开一瞧,见是一枚金锁,应当就是是覃禾口中的那枚。怎么回事?肖逸辰是怎么见过这玩意的?而且这样就给自己了,还是他已经怀疑什么,在试探自己?肖逸辰见凌依愣在原地,只当她是太过激动,便摆出一脸不用太感谢我的神情,自顾自的倒了杯水道:“本王昨日就让人去赶工加急造了一枚,你要是能找到就罢了,没找到就先带这个凑活着。”木纳的点了点头,凌依决定今晚定要去寻一趟覃夕,将金锁掉个包。不然这谎话还真兜不回来了。而且万一哪天覃禾又心血来潮可怎么办?这般新的锁头,离远点看还能骗骗人,但定然骗不过覃禾!入夜,等到众人都入睡了,凌依才独自一人悄咪咪的去了城外覃夕小院。刚到了院子里,十八就闻声出来了。见到凌依连忙行礼。“主子,这么晚来可有什么事?”十八出言问道,正想着将人带去隔壁屋子坐下聊,却见凌依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此次前来有要紧事!”凌依回答:“覃夕是不是随身带着一块锁头?”“主子怎么知道的?”这应该是覃夕的贴身之物才对啊。自从他见到覃夕开始,那块金锁就一直在她的颈间带着,什么时候都没见摘下来过。特别是一个人坐着的时候,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常常握着这块锁头把玩。凌依答道:“那玩意覃禾也有一块,前日他不知为何突然问我的那一块在哪。当时虽暂时稳住他了,但终究还是要有一块才行。”十八闻言面露苦涩:“这怕是有些难度,那锁头她宝贝的狠,从不离身。”“无妨,你且先进去把锁头拿给我。”言罢,将手中肖逸辰今日给她的那枚扔给十八道:“等到她找不见的时候,你便寻个由头将这个给她,讨她欢心,也不会让她怀疑道你身上。”凌依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还要教导自己的小弟怎么泡妹。真真的世风日下。十八接过凌依扔过来的东西,在听到她那下三滥的招数,虽然认可,但依旧心中一阵怪异。如若可以,他不想再伤害覃夕了。点了点头走到覃夕的房间里,床上的人正熟睡着。十八站在床边犹豫半晌,咬了咬牙便狠心的将其脖子上的挂件取下,交给凌依。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吧。凌依得了东西也不多做停留,只是走之前又对十八嘱咐了一句:“没事提点一下二十三,让他好好在肖王府周围守着别总偷懒,我这一天想找他连人影都瞧不见。”如若不是找不见二十三,她也不用自己亲自冒险跑这一趟。但他们都没想到的是,那锁头对如今的覃夕来说,不是一般的重要。只第二日一早醒来,她就发现了蹊跷。第一时间把被子床垫子,正面反面都挨个翻找了一遍。地上,桌子上,犄角旮旯都不放过。等到十八买回来早餐,一进屋就感觉家里属实干净了不少,半点灰尘蜘蛛网都见着了。“你怎么了?”十八明知故问。覃夕坐在椅子上,郁郁寡欢,心里空落落的,就连十八推门进屋都没察觉,直到他询问出声。抬头,两行清泪就不自觉地落下:“我那锁头不见了,都寻遍了,就是找不见。”十八见状,整个人都心疼极了,声音也不自觉地温和:“你再想想,是不是昨日去了哪,放在了什么地方?”这样的声音若是被二十三听见,定然要说他肉麻。“不可能的,我人生地不熟,并没有到处走。”言罢,又抬头惊恐问道:“莫不是这家里来了贼?那锁头到底还是金子做的。”十八闻言一愣,倒也只能借坡下驴安抚着。说定会多加防范的,自己也会帮忙一起注意寻找,让覃夕收拾一下,等会吃饭了。等到十八去准备早饭,覃夕又变成了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了。本来就不记得原来的事情,整个人半点安全感都没有,现在唯一的念想也让自己搞丢了。真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