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完头发,褚严修右腿一片湿意。
放下吹风机,电都没拔,褚严修便抱住慕九九回到卧室,把人往床上一放,便压了上去。
喜欢吗?
当深邃的目光与慕九九小鹿乱撞的狐狸眼对视上,褚严修不由分说俯身吻住慕九九。
突然,褚严修停止了这一吻,瞳孔地震了一下:“你不是说已经过去了吗?”
“什么……”慕九九被吓的一激灵,匆忙抬起头来:“老公,九九不懂……”
“我闻到了血味!”
慕九九散乱的眸子半天才凝聚,她迟疑的松开抓在床单上的右手,举起来时,才发现自己右手手指冒出了一滴小血珠。
褚严修墨色的眸子沾染到这抹血色,心脏猛地一紧,哪里还有生气的心思,几乎立马就握住慕九九的手腕审视她的伤口。
他跪在慕九九身旁,居高临下看着她:“怎么回事?”
慕九九心头一慌,她知道褚严修生气了,以为是褚严修不喜欢血腥味,从而忽视了褚严修眼底的担忧。
她抿了下唇,小声解释:“九九洗完碗,放进消毒柜的时候,消毒柜的分格上有个冒尖的钉子,九九不小心摸到了,就……”
“可是血已经止住了。”
“可能是九九刚才抓了下床单,伤口就裂开了……”
慕九九话没说完,就见褚严修低头温柔的审视着她手指上的伤口。
“老公……”
看来是他的错了。
褚严修自知刚才自己有些急躁,如今也好,缓一缓,他难得多了些耐心。
她还是一张白纸,他理应善待她,虽然,她很乖,他如何对待,她都不会因此拒绝或抱怨。
不过,看在她今天受伤的份上,他还是温柔体贴一点好了。
看着慕九九下意识咬唇的动作,他拨开慕九九的牙齿,声音略含糊:“伤口疼吗?”
慕九九连忙摇头。
“九九不疼的。”
醉酒让她生出些许勇气,想起褚严修背上的伤疤,她不禁说出藏在心底不敢说的关切:“老公背上的疤,疼吗?”
闻言,褚严修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寒凉。
他背上的伤,也是十三岁那年留下的。
绑匪因为迟迟收不到赎金,开始虐待他,一天只给他吃一顿饭,甚至连水都不给他,隐隐有撕票的打算。
恐惧与饥寒交迫下,他生出了一种非生即死的勇气,趁只有一个绑匪守点的时候,他偷袭了对方,跑出那间关押他的小屋。
但是他手还被捆着,跑开后脚步难免不稳,加上饥肠辘辘又不熟悉山路,傍晚天色变暗后,一不小心就失足滚下了山。
当时,尖锐的树杈划破了他整个后背,鲜血淋漓,他也失去了行动力。
幸运的是,附近的村民发现了他,并把他送去了县城医院。
当时他几乎昏迷,不记得恩人长什么样子,不过母亲说已经感谢过对方,并给了对方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