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祁安叹了口气,把饭菜分成两份,给沈淮之也打包了一份。然后拿上桌子上还需要再次细细斟酌的画稿,走出酒店打车去了医院。
另一边
沈淮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限量版皮鞋,抬头看去,只见贺之安正站在沈淮之面前疑惑的打量着沈淮之。
“怎么了?你家那位出什么事了?”贺之安有些好奇的朝病房内看去,因为贺之安一下午都在手术台上,所以他以为病房里的是和沈淮之谈了六年的祁安。
沈淮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的眼神淡漠,神情麻木。那飘来飘去的目光中,透出一种机械和迟钝,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似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令人不禁为他生出几分担忧。
贺之安此时就算再傻也看出怎么回事了。
他伸手推了推沈淮之的肩膀:“诶!你怎么了?和傻了一样,里面不是祁安吗?”
贺之安一些摸不到头脑,自己才出国几年了,怎么出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你怎么回事啊?说话啊你!”贺之安有些无奈的看着沈淮之,又因为是在病房,不能大声喧哗。
“走吧,去我办公室,你跟我好好说说怎么回事。”贺之安一把拉起沈淮之,把沈淮之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此时祁安也正巧来到医院,走到病房门口并没有看到沈淮之的人影,只有沈淮之的手机孤单的放在长椅上,祁安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放进口袋里,然后走进了病房。
祁安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晚上五点钟了,看着乔言酌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祁安只好先把保温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拿着自己为沈淮之准备的那份走出了病房。
祁安边走边找,边继续回想沈淮之的话语:“法国的医生朋友……应该是贺之安了。”
至于为什么祁安对贺之安的映像这么深呢?大概是因为和沈淮之在一起的六年里,沈淮之身边的所有朋友都瞧不起祁安,却独独除了贺之安。
无论是明面上还是背地里,那种不善和语气和嫌弃的眼神都频频落在祁安的眼里。
祁安只记得那是一次很普通的上流社会的聚会,沈淮之的朋友在把沈淮之灌醉后欺负到了祁安的头上,各种下流的词汇如泉水般朝祁安涌来。
祁安无法招架,只能默默承受。
“都给我闭嘴,不想待在这里就滚出去,别吵了我的清静。”贺之安出头替祁安赶走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然后走到祁安身边,把自己身上的手帕递给祁安擦拭刚才被泼到身上的酒。
因为贺氏集团是制药企业,承包了国内外60%的医院的供药问题,所以在圈子里话语权很大。
“我叫贺之安,是沈淮之的发小,我知道你,你叫祁安对吧?我经常听沈淮之提起你。”
“你好。”祁安出于礼貌微笑的和贺之安打了个招呼。
贺之安对祁安友好的笑了笑:“这是二楼客房的钥匙,你先上去换身衣服,冲个澡吧,沈淮之我一会把他扶到别的房间,你不用担心。”
祁安紧紧盯着手里的钥匙,感激的看向贺之安:“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