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怎能不知这老淫棍想的什么,可他却又偏偏脚下使力,当真又碾踩起了林傲渐渐发硬的男根。林傲被时夜踩得直哼哼,身子一弓便弯了一个河虾状。&ldo;你……你!有种踩死我!&rdo;他这么一说,时夜反倒停了脚,眉眼间漾起阵讥诮,&ldo;这只经脉断过了,骨头也断过了的脚能踩得死蚂蚁都不错,哪能踩死你?你是故意取笑我还是怎么地?&rdo;林傲把身子弓得更紧了,他没再敢顶时夜的嘴,心里倒起了真被踩死了就好的念头。他当年负了冷飞,已是愧疚了整整二十年,如今又是负了时夜,看来到死,自己在此人面前也是抬不起头做人了。可他偏偏又忍不下时夜的讥诮和挑衅,动不动就被气得七窍生烟,欲啖之而后快,如此一来,着实是死了为好。时夜取了铁链的钥匙,弯了身子在林傲面前晃了晃,问道,&ldo;你我实在是不和,你若不走,留在此地不过平白受我的气,何必呢?我现在解了你,快走吧。&rdo;可时夜越是这样说,林傲反倒越不下了走的决心,他愁容满面地望着消瘦憔悴失了往昔王者风度的时夜,心中的愧疚已是越发深了。&ldo;我不走……我不走!&rdo;他在地上挣扎着,竟是不愿让时夜替自己解开这铁链。&ldo;我欠你很多,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我至少要照顾你和孩子。我不怕受气,也不怕挨打,反正我就是要留下来!你不答应就别解开我,让我被饿死渴死好了!&rdo;&ldo;夫君,这话可是你说的。既然你要寻死,我也拦你不得。好自为之吧,想通了再求我解开你也不迟。&rdo;时夜看他这样,一把收回钥匙,当真再不理他地转身又步回了卧房。一直到时夜都进了卧房锁了门,躺在地上被铁链捆得死紧的林傲才无可奈何地叹了声,&ldo;说不理就不理,还真是……&rdo;天刚亮不久,时夜就要去学堂教书了,他出了卧房,见了林傲虽被绑着,却是鼾声连连,睡得正熟,一副已赖定在此的模样。他冷冷盯了林傲一阵,还是取了钥匙把对方身上的铁链解了开。手臂脚上的束缚一松,林傲立即醒了过来,他舒展着发酸发痛的双臂,惊喜地揉了揉眼,看清眼前之人的确是时夜没错。&ldo;夜郎,你这是不赶我走了?!&rdo;时夜看了眼卧房,面色无改,冷淡地说道,&ldo;我要去学堂,孩子还在睡,你照顾好他,若是饿了,就把里屋桌上那点剩余的奶水热好后喂了他。对了,你不要到处乱跑,小心吓着别人。&rdo;&ldo;你放心地去吧,我会打点好一切的。&rdo;林傲现在已是高兴得三魂少了七魄,一下从地上跳起,倒真显得有几分疯疯癫癫。时夜烦闷地又白了他一眼,始终心里窝着气,可眼下自己又不便照顾这孩子,也只好解了林傲由他权且照顾一下。&ldo;中午回来吃饭吗?&rdo;时夜拄着手杖慢慢走了出去,林傲几步便追到门口,问话之间,俨然一副已把此处当作自己家,把自己当做这家的主人的感觉。岂料时夜只是白了他一眼,扭头就走,丝毫不给他几分颜面。&ldo;管你的,反正我是不能再饿着了。&rdo;林傲悻悻地念叨了句,屋里的孩子已然醒了过来,发出了清脆的哭声。林傲一听,鼻里哼哼唧唧起了小调,他听见这哭声也不再觉得烦闷,倒是多了几分乐趣,所谓天伦之乐,想必便是如此。待喂完时莫,又哄了他睡之后,林傲捂了开始咕咕叫的肚皮便冲去灶房生火做饭,他把米缸里不多的米全倒进了甑子里,一边劈柴,一边催火,指望着快点把饭蒸好。快到正午时,甑子里飘出一股清香,林傲第一次觉得米饭这味道也是如此诱人,不由淌出几道口水。&ldo;你在做什么?&rdo;时夜从学堂回来,看见烟囱冒着烟,料想是林傲在做饭,果然进了灶房一看,林傲正在其中,抱着甑子用手挖饭来吃。林傲已是有一顿没一顿地饿了好几天,他本想等着时夜回来再一起吃的,那想自己的肚皮实在不争气,咕咕叫个不停,饥饿太剧,让他忍无可忍,抱了甑子就开吃,也不管这只是白米饭而已。&ldo;夜狼……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rdo;林傲放了甑子,苦着脸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