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易脸上透着酒色,眼皮沉重。
脑袋昏沉,听不真切她在说什么。
站稳后,他看见了唐暖,眼底瞬间浮起一抹温柔。
他挣开纪念念,朝她招手,低低的嗓音说:“过来。”
纪念念被推开,脸色一阵难看。
想起他刚才夸唐暖,说不是为了她离婚,气不打一处来。
她抱着沈时易的手臂,身体紧紧往他身上贴,娇滴滴地说:“时易哥,你小心点,别摔了。”
看着他们一副难分难舍的样子。
唐暖心如刀割。
原来喊她来,就是为了羞辱她的。
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扭头就走。
沈时易眸色一紧。
一把推开纪念念,快步追了出去。
“时易哥……”见沈时易头也不回,纪念念气得直跺脚。
沈时易喝了酒,步伐沉重。
一路跌跌撞撞,到了会所门口才追上唐暖,一把抓住她手腕。
唐暖挣扎无果,受伤的眼神望着他,苦涩道:“你又想干什么?”
凝着她的小脸,沈时易眼底一片隐忍。
他皱了皱眉,低哑的声音道:“回家吧。”
唐暖心里一阵酸涩。
结婚两年,头一次听到这两个字,会觉得那么想哭。
沈时易拖着喝多的身体,拉起唐暖的手前往停车的方向。
司机见状,连忙开车过来。
上了车后座。
沈时易紧握她的手,脑袋后仰靠着椅背,眼皮闭上,浓密的睫毛平铺在眼睑,覆下一层阴影。
车外的灯光照射进来,照射在他脸上忽明忽暗,显得五官分外英俊立体,气质矜贵透着几分慵懒。
唐暖心口猝不及防刺痛了一下。
不得不承认。
她还是好爱好爱他。
可是,他的心里只有纪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