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下去时会看到江东年,结果却发现他已经走了。
裴晏之刚从外面跑完步回来,他换了一身运动装,因为刚运动完,身上有些潮湿。
“他去给江朝治病了,短时间不会回来。”
裴晏之走进来,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
他声音普通,似乎在说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那你的失眠怎么办?”江予棠下意识问道。
“不是有你吗?”
裴晏之随手把水放下,他坐在椅子上,半靠在那儿,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看起来随意而又轻狂。
“还是说,你不准备帮我治了?”裴晏之挑眉。
“你让他回去,不怕江朝说漏嘴?”
江予棠还是有点不放心。
以江东年对江朝的宝贝程度,如果被他知道了,恐怕会和裴晏之势不两立。
“他说漏嘴了又能怎样?”
裴晏之轻嗤出声,语气里是说不出的狂妄。
他从头到尾压根儿就没把江朝放在眼里。
他没玩死江朝,都是给江予棠面子。
听到他的回答,江予棠心下发紧。
她怎么忘了,裴晏之并不是孙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
江东年以为的忘年交,也只是他单方面的。
像裴晏之这种人,他想和谁成为朋友,都是轻而易举的。
哪怕江朝咬死是裴晏之做的,他们并不能拿裴晏之怎么样。
反而还会对他感恩戴德。
“不开心了?”
看她眼里的笑意淡了下去,裴晏之问道。
“没有。”
江予棠摇头,“江朝不学无术,被教训是应该的。”
她从来没有同情过江朝。
江朝不学无术,被家里人惯的没有太子命,偏偏有一身太子病。
哪怕现在不在裴晏之手底下吃亏。
以后到了社会上,恐怕只会吃更大的亏。
只是,在裴晏之没有出手之前,她对江朝还没这么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