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则笙对祝淮突然的动作感到惊讶,他呼吸一滞,正欲睁开眼看看祝淮,却感受到对方的唇|舌正在回应自己。
原本的惊讶和紧张被欣喜盖过,他调整呼吸,往更深处吻去。
两人闭着眼接吻,试探地深入,最后一人牵动着另一人情绪,祝淮在恍惚中抬起手,双臂搭上周则笙的肩,搂住对方的脖颈,投入进漩涡般的情动中。
“哐啷”一声脆响,打破了两人沉浸的情绪。
情至深|处的吻忽然被打断,两人的神色都有些茫然。
祝淮剧烈地喘|息着,试图平复接吻带来的窒息感,散焦的瞳孔盯着周则笙,半晌才重新看清勉强人的模样。
接着,他才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祝淮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睁眼时就发现自己靠在了餐桌一角,周则笙的双臂将自己牢牢地圈在其中,两人几乎紧贴着对方。
周围都笼罩着周则笙的气息,他几乎是被困在了小小的一块空间里,目光所及除了周则笙还是周则笙,一时间慌张和惊讶疯狂地从他不清醒的大脑中冒出来。
周则笙似乎也有些讶异,这次的讶异到不是装的,是真的。
他看见呆住的祝淮,意识到自己这次太过得寸进尺,很有可能把人吓到了。
他老实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拉开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迟疑地开口:“啊,抱歉……”
周则笙一开口,将祝淮震惊到涣散的神智拉了回来,他支支吾吾地吐出几个“你”字,半晌才吐出一句:“流氓。”
周则笙失笑,又凑近问他:“没名没份的人才是流氓,我在阿淮这儿是无名氏吗?”
祝淮偏过头:“没有。”
周则笙一副不听他辩解的样子,说:“没头没尾地被阿淮骂流氓,真伤人心呢。”
祝淮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想确定是不是又在假装。
只听周则笙又说:“这样,阿淮再亲我一口。”
祝淮疑惑地看向他,觉得这人得寸进尺的本领日渐增长,回道:“不。”
周则笙像一个皮球一样漏气了,没骨头地赖在祝淮身上,嘀咕道:“好冷漠,我要离家出走,我今天晚上睡不着了呜呜呜。”
祝淮脑补了一下周则笙半夜咬着被角默默流泪的场景,没忍住笑了出来。
然后,他带着笑意低下头,在周则笙的耳尖上轻轻落下一吻。
周则笙满意地抬起头,在祝淮的额心、眉眼、鼻尖上的痣和嘴唇处回以许多个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大门那边传来动静。
“嘀——门锁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