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
刘玉琴不但拿了车钥匙,连自己的证件也带好了。
云婉兮全部接过放进自己包里,扶起刘玉琴。
刚刚从房间到客厅就几步路,云婉兮没什么感觉。
现在,刘玉琴一米六五,比她结实的身板就像是一座山压下来。
短短的几十步路,她走得很艰难。
刘玉琴的脚痛,走路也困难,两人倒是算得上步伐一致了。
等坐上车,双手放到方向盘上已经发抖了。
云婉兮重重呼出一口气,抓握了两下方向盘才打方向,把车子开到路上。
此时,早上五点。
路灯还亮着,整条路都空荡荡的没有车,清洁工已经在沙沙地扫地。
顺利到医院,云婉兮咬牙扶着刘玉琴走进门诊楼。
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盏灯亮着。
扶刘玉琴坐下,云婉兮摸着额头的汗水环顾四周,大厅四个走廊,每一个都昏暗幽深像是怪兽的嘴巴,清早的门诊大厅,阴森得吓人。
云婉兮提高声音喊了一句:“有人吗?医生!护士!”
没有回应,只有回音!
医院
不清楚这里的布局,云婉兮走到最近的走廊入口,正要往里走就听刘玉琴喊。
“你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儿,我害怕!”
云婉兮只好用用手机照门上的铭牌,四条走廊都看过,没看到宿舍。
值班的人呢?
“妈,我去楼上找找!”
“我跟你一起去!”
“我跑上去……”
刘玉琴直接站起来,云婉兮没法,只好打医院的电话。
手里的响铃震耳欲聋,好像还能听到从大厅深处荡来的回音,漫长的等待后,电话终于被接起来。
云婉兮赶紧说明情况,过了两秒才听到那边的人睡意浓浓地道:“等着!”
五分钟后,医生和护士从最远的一个走廊走出来。
高大的男医生一边走一边套上白大褂,扣了一个扣子后,又拿出眼镜戴上。
就像是机器突然开机启动完成,瞬间锁定病人的方位,几个大步走到云婉兮母女面前。
“是谁的脚被玻璃割伤了?”
云婉兮站到刘玉琴身边:“是我妈!”
医生弯腰去看刘玉琴搁在椅子上的脚。
云婉兮扫了一眼那穿得歪扭,皱巴巴的白大褂,收回目光前因为角度原因看到了那张方正脸上的凉席印子和平光的眼镜……
这极力装出的专业样子,无论近看远看都不靠谱!
“伤口已经有点发炎了,划伤的第一时间怎么不过来?伤口的具体情况要清洗后才能看清楚。”
医生站起来喊护士帮忙把刘玉琴扶进诊疗室,云婉兮默默跟进去。
刘玉琴想到消毒水浇到伤口上的感觉就发抖:“会不会很痛?”
医生冷酷无情:“比你划伤的时候还痛!”
刘玉琴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