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退亲文书寄出已有半月,可是皇甫家却半点反应都没有,饶是脾气再好的桑山长也有些不满,“子英兄,你说这皇甫家是怎么一回事,我这退亲文书送过去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本就耽误了我家舜华十三年,如今又在这耗着,我家舜华怎么议亲,唉——”
“我说子钦兄,你别着急,你绕来绕去我头晕,”上官璋端着茶,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桑子钦如此急躁。
“那你说有什么好办法呀!”桑山长气急,见上官璋还在气定神闲地喝茶,抢过上官璋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哎!那是我的茶——”上官璋正要发作,岑管家进来禀报皇甫仪率弟子袁慎前来拜见,“好好好!快请进来!”桑山长心口悬着的大石落下,坐在上官璋对面又抢过上官璋新倒的茶喝了起来,“不是!你怎么又抢我茶!”
“罢了,他今日心情不好,我不同他计较,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上官璋自我催眠。
——舜英苑——
上官澄正和桑舜华在奏曲,上官澄弹琴,桑舜华在一旁吹笛。
“女公子!女公子!出大事了!”红枫风风火火地冲进内室。
“怎么了?你不是去拿点心了,怎得就出大事了?”上官澄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红枫,有些担心。
红枫喘着粗气一个字也说不出,青雀连忙上去帮她顺气。
“红枫,怎么了,慢慢说,不着急。秋雨,快给红枫倒杯茶,”桑舜华也停下招呼着秋雨倒茶。
红枫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才缓过气来:“女公子,桑女君,我刚刚走前苑过来碰见了郡王爷身边的松伯,他说郡王爷和桑山长正要和皇甫公子商议退亲之事呢,这会人应当已经在议事堂了,松伯让我转郡王爷的话,同女公子和桑女君说前面一切有他和桑山长在,万事放心。”
“这可是大喜啊!阿姊,你终于要解脱了!”上官澄欣喜道,“今日,我可要为阿姊庆祝庆祝。青雀,回竹苑拿我珍藏的梨花白来,今天阿姊定要与我畅饮,祝阿姊得偿所愿——”
“唉?”桑舜华见青雀喜滋滋地去拿酒,“你啊你~”
——前厅——
“晚辈皇甫仪见过乐阳王,桑山长。”
“晚辈胶东袁氏袁慎见过乐阳王,桑山长。”
皇甫仪、袁善见二人由岑管家领入后向两人见礼。
“不必多礼。”
“是——”
桑山长见皇甫仪身边站着穿着一身白袍,文质彬彬的袁慎不禁好奇,问道:“想来,这位便是皇甫贤侄你信中所说的小徒弟了吧。”
“是,弟子胶东袁氏袁慎字善见见过桑山长。”袁慎站出来向桑山长行了个弟子礼。
“不错,坐吧——”桑山长捻着胡子一脸赞赏。
“桑夫子,今日晚辈前来是想来问退婚一事的,是否弄错了?”皇甫仪起身上前询问。
“这——皇甫贤侄啊,这是真的,我家舜华自认为配不上你,所以自请退婚。从此,你们二人便解了这婚约,之后各自婚嫁,互不干扰了吧。”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婚怎么说退就退了呢,上次您寿宴我不是故意不来的,实在是有要紧事脱不开身,您看能不能让我和舜华君当面聊聊,”皇甫仪求道。
“是啊,桑山长,您看可否让舜华君见夫子一面,或许这退婚一事还有转圜的余地,”袁慎也上前劝道。
“我可以派人去问问舜华,可来不来便看舜华的意思了。”桑山长心中不忍,但想起女儿决绝的态度,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这般说道。
“多谢桑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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