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这群人,他踏进散落着瓷杯碎片,一片狼藉的大厅,走近那个拄着拐杖背对门而站的男人。
这个男人正是处在怒火之中的马帮会长,马鸿飞。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马鸿飞头也不回地说:“我说了没找到人……”
“是我。”他轻轻打断马鸿飞的话,低头称呼道,“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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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
第二天早上,沈月坐在沈静的副驾驶座上,她的脸色很难看,但不是因为一大早来接她的人是脸色更难看的沈静,而是因为陆方仍在马鸿飞手里。
昨晚她不仅没能救出陆方,还被那个大龙下了药,险些遭难,如果不是阿阳及时出现带走她,她恐怕已经……
她依稀记得阿阳在照顾她的时候对她说了些什么,但药物令她那段记忆特别模糊。
而且为什么阿阳知道她在马帮的赛马场,不仅恰好出现带走她,还帮她联系了沈静?诸多关于阿阳的谜团困扰着她,只不过她现在没有闲暇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
因为她得先把陆方从马鸿飞手里救出来。
“我送你回去。”
沈静的声音拽回她的注意力。
“我不回去。”
她的拒绝换来他重重地按下汽车喇叭,刺耳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你干什么啊……”
“我干什么?”沈静冷笑了一声,“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像个傻子一样跑到马帮的地盘,还被人下了药。”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怎么知道那些人会这么无耻卑鄙?”她生气地瞪着他,他说得好像她自愿送上门似的。
“那些人就是这么无耻卑鄙!”他朝她低吼道,“你压根就不晓得他们会用什么眼神看你!”
早上他一接到旅馆前台的电话就赶过来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着急,尤其看到裹着毛毯的她毫无防备地打开房门,一脸迷糊地望着自己,他心里就不只是焦急而是焦虑了。
她以前是不是被沈亦君还有沈安他们保护得太好了?沈静忍不住地想,还是说他的这个“妹妹”实际上很开放,根本无所谓这些细枝末节?
后一个猜测让沈静的心情更不好了。他眼神阴沉地望着她娇嫩的唇,忽地开口问道:“你昨晚是怎么熬过去的?”
那种药他听人提过,药效大得惊人,只要用上一滴,神仙也思凡。
“我……”沈月并不想让沈静知道阿阳的存在,所以她只告诉了他部分事实,“洗了冷水澡。”
“就这样?”
“怎么,你希望我发生点什么?”她没好气地反问。
他没回答,而是凝视着她因为愤怒而更加明丽的眸子,哑着声问:“你确定药效过了?”
“你说什么……”
她话音未落,他就俯身靠近她的脸,低头堵住了她那张只会在他面前伶牙俐齿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