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惹皇上笑话,微臣这外甥还送给微臣一件小獬豸,不及皇上的精巧,微臣也爱不释手的很。”说完,城池便将付汀送的贝雕小獬豸拿了出来。
那东西小巧,陈池又喜欢的紧,便一直都是随身携带,装在荷包中的。
永安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连忙上前,将那一尊獬豸呈给皇上。
皇上眼前一亮,松鹤延年固然好,可太大了,不能随时拿在手中把玩,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件小巧的就好了,玩着玩着,竟起了想据为己有的心思。
陈池自然知道皇上心中所想,为保护自己的贝雕不被“夺走”,连忙道:“微臣的外甥极为孝顺,这尊獬豸又是廉明公正的象征,最是适合微臣了。”
陈池此言一出,永安帝只好将獬豸贝雕还给了陈池。
永安帝已到知天命的年纪,却还像是个顽童一般,不由得想:“朕可是皇上,把贝雕师召进宫,还怕没有把玩的对象?到时候雕一串串在一起,朕要拿它当佛珠盘。”
心中虽这样想,永安帝到底没表现在明面上。
“既然如此,那清安你回去后便将你外甥带进宫,朕要见见这位贝雕师。”
万寿节种种皆被陈池说了出来,付汀这才知道个中缘由。
“皇上想要召见你,咱们不得不从,所以我的意思是,让远山送你去京城,京城远离沧溟海,也能更好的保证你的安全。”陈池道。
“我知道你心里担心时湛的安危,我先前已经书信一封,沧溟军的梁将军与我相识,他会帮忙照顾时湛的,你不必过于担心。最重要的一点是,在京城,你能从皇上那里知道最为准确的战场消息。”唐远山这一句话可谓是说到了付汀心坎里。
付汀一想,也是,无所谓在哪里,能知道时湛的消息是最好的,最重要的是,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在异世打响贝雕的知名度,让贝雕能够得以传承,京城无疑是最好的地方,能有什么比从皇上口中的介绍更为让人信服呢?
“陈舅舅所言极是,皇命难为,我自然是要去京城的,只是还想拜托陈舅舅帮我照顾一家人。”付汀答应了。
“你说的可是薛青家?”
“正是,薛大伯一家人对我和时湛多有照顾,我自然不能只顾自己的安危。”
“这你放心,咱们是一家人,你的要求,陈舅舅我肯定会答应的,你只管在京城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唐远山一听,踢了陈池一脚:“什么时候和你是一家人了?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陈池也不恼:“本来就是一家人,从二十年前就是一家人了。”
“既然你答应了,明天就出发吧,不能让皇上等急了,我在京城中有一处宅子,远山知道,到时候你就住在那里,府里有下人,平日里便由他们照顾你,我从京中回来时就交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