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一怜拿出一只鸡腿。
饿着肚子的闻容絮霎时分泌出涎水,但他没有立马接过,而是慌张地扫视周围:“不会被闻到味道吗?”
霁一怜薄唇轻启:“不用担心。”
闻容絮也就不纠结了,吃起鸡腿来。
他吃得快,三两口解决完。
“我怀疑刘棕山的女儿都死了。”闻容絮擦干净嘴,说出自己的推测,“张氏在吃很邪门的药,需要用自己的亲生骨肉入药,我打听到张氏就出了三个女儿,而她们先后都病了,已经许久不见人。”
“那刘棕山整日沉迷温柔乡,与弟媳偷情找刺激,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儿女怎样。”
“府里老夫人虽在,但年事已高,不太清醒,管不到。”
“刘棕山的弟弟天天跑花街,心也大,压根不觉得不对劲,以为自己潇洒风流呢,殊不知脑袋上绿油油。”
闻容絮迟疑瞬。
“可能最清醒的是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个少年,刘棕山一夜风流得的便宜儿子。”
霁一怜认真听他讲话。
见他停止话头,霁一怜才开口:“那为什么会发生怪事呢?”
闻容絮一愣,对啊,证明了刘府三位嫡出小姐已死亡,只能说张氏为了生儿子走火入魔,可跟怪事邪祟也扯不上关系。
不会穿衣服
别院里有五间房,其中两间是留给下人住的耳房。
余下三间住着刘府的三位嫡小姐。
送饭的丫鬟将饭食给了出来接餐的小姐近身侍女。
应该待在房里享用食物的小主子却不见踪影,反倒全进了侍女肚子里。
闻容絮的猜测没错,三位小姐都凶多吉少,全入了自己娘亲盼儿的诞龙丸里。
虎毒尚且不食子,张氏真是癫疯了。
“你认为怪事是邪祟作祟吗?”霁一怜的提问,截断了闻容絮对于张氏狠毒的气愤。
闻容絮眨眨眼,大脑远转,思索起霁一怜如此一问的缘由:“难道不是吗?都死人了……”
霁一怜:“刘琮山给我们的怪事记录,无甚规律,窗外奇怪的倒影、深夜的呢喃、无人触碰却摔落的器物。”
“听起来,这邪祟挺调皮。”闻容絮不合时宜地冒出这样的念头,还没憋在心里,直接说了出来。
霁一怜眼眉微挑,跟着评论:“确实。”
闻容絮意识到自己打断了对方的话,脸上腾地发起烫:“对不住,我不该插话的,你继续说。”
霁一怜看着他的窘态,像是看到一只被教训了的小狗,说不清何种心思地道:“我已说完。”
闻容絮水润的杏眼放大几分:“说完了?”
霁一怜未答。
【谎言】
闻容絮疑惑,为什么要骗他说完了?
“别逗我了。”闻容絮只能想到这个答案,他郁闷地瘪嘴,觉得对方实在可恶,要不是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