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望着他,杏仁眼里渐渐湿润,溢出来的液体顺着脸颊滚下,濡湿他的睡衣。
几秒钟后,
苏忱轻又坐起来,让钟昧把她手上的束缚解开后,她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坐在床上给他处理伤口。
&ldo;其实这些天,我睁着眼的时候,也会出现错觉和幻觉,只要环境稍微暗一点,我就总觉得有人藏在某个地方。
苏忱轻咬着唇,用碘酒擦他的伤口,&ldo;不能再这样下去,我明天去见吴医生。
所有的事情都应该随着傅文琛的死亡而结束,她没道理继续这样折磨自己。
钟昧低着头,沉沉的望她。
她便握住他的手,坚定道:&ldo;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让事情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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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忱轻这些天都没有联繫吴医生,因为知道吴医生和傅文琛的关係,觉得对方或许会因为傅文琛的死而感到难过,她去见的话不太合適。
但等迈进阁楼,见到正跟自家小孩k歌的吴医生后,她才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吴医生放下话麦,笑着看她:&ldo;苏小姐,我等你很久了,你终於来了。
第99章不配
听到吴医生这句话时,苏忱轻第一反应是后退,然后打量四周。
她没有放过这栋阁楼里的每个阴暗角落,仔细確认着这个房间里到底有没有某个人的存在。
&ldo;別太紧张,
吴医生走过来,安抚性的轻拍她肩膀:&ldo;傅文琛已经死了,这个我知道。他死之前也跟我透过底。
苏忱轻疑惑看过去。
吴医生便解释道:&ldo;啊,也不能说透底。我的意思是,他不是第一次想死了。
保姆端来温度適宜的茶水,两个满地乱跑的小孩也很懂事的分享零食给她。独属於家庭的温暖氛围让她稍稍放松些,神经变得没那么紧绷。
吴医生带她来到二楼熟悉的房间,像从前的许多次一样,对她进行心理沟通。
&ldo;这很正常,
吴医生听完她的描述,耸肩,然后用通俗易懂的描述向她解释:&ldo;我小时候被兔子咬过,留下很重的心理阴影。后来那只兔子死了,我以为我解放了,结果却是我每次都不敢进我外公家的大门,因为总觉得那只兔子会突然蹦出来咬我。
&ldo;即使我知道那只兔子已经死了,但谁敢保证呢?那只兔子又不是我杀的。
&ldo;人的心理是不受生死束缚的。忘记一个人,才是一个人在心理上的真正死亡。
吴医生看向她,笑道:&ldo;但显然,傅先生的死刺激了你,反而让你印象更深。
苏忱轻:&ldo;
她没有反驳,但她確实没有因为傅文琛的死產生情绪波动。
&ldo;钟少应该也来了?是在车里等你?
吴医生递给她一个解压小玩具,探头往窗外看,看到挺拔帅气的小钟总睨他,他立即笑着摆手招呼。
吴医生回头看她,道:&ldo;放松放松。走,我带你和小钟总去取一样东西。
苏忱轻看到他把位置定在了傅宅。
但並没有说什么,只是平静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