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林振之看展昭丝毫没有疲惫之意就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服真不行。”“晚辈还是败了。”展昭低头说。林振之笑了笑暗想:他真是功夫不错,比云儿强多了,就问:“那一刻,你在想什么?”展昭听后,马上站起来说:“什么也没想。”“你若没分神,我又岂会有反击的机会?又怎会打败于你?”“没……没有。”展昭心虚地走到兵器架旁,将抽出的枪放回原位。林振之看他羞红的脸,便爽朗的一笑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非春心大动,又怎会自乱方寸?”他猜出了,暗想:这倒是有几分像我当年去楚家求婚的情形。遭了,他……不会是看上我家玉儿了吧?“林伯父,展昭对林姑娘……”展昭正要说,却被林振之摆摆手。“玉儿身体弱,不适合你,你好自为之吧!”林振之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展昭马上拉住他,并走到他面前,下跪说:“伯父,展昭会用生命去爱护玉儿,请您成全我们好吗?”他还是希望他能答应自己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起来。”林振之要扶起他。“不,您一时不答应,展昭便一时不起来。”林振之犹豫了一下说:“那你就跪着吧!”他说完就离开了武场。林振之回到屋里暗想:若是玉儿没有那病就好了,这个展昭的武功应该在阿祺之上,将来必成大气,况且又和玉儿年龄相当,可是……三夫人看到老爷如此,就去了林云那里,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夫人去了练武场,看了看展昭,就安慰了他说:“你再忍忍,我去帮你劝劝老爷。”展昭问:“云姨,这能成吗?”“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得从玉儿的病入手,幸好她的病已经无大碍了,试试吧!”旖云说完就走了。到了林振之的房门外,却不知道怎么进去,于是就站在外面……“进来。”只听里面林振之说了一声,旖云才走进去,林振之问:“有事吗?”旖云想了一下说:“老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想说便说。”“你也不能总是让人家展公子跪着呀,依我看,不如先应下他。”“你这是什么话?此事关系到玉儿的生死。”林振之生气地说,他没想到旖云会如此说。“我是说他若有办法治好玉儿的病,就将玉儿许配给他,否则他就会知难而退,也不伤和气。”林振之不再说话,其实他也想过用这个理由拒绝展昭,只是他又不忍心放掉这样一个人才,所以才犹豫的。过了一会儿,就说:“去把云儿找来。”旖云不明白,但还是去找林云了。林云进来,林振之请旖云和林云坐下,对林云说:“云儿,展昭的功夫你知道吗?”林云愣了一下,然后说:“他的武功在孩儿之上。”“人品呢?”“不似孩儿,他为人稳重,做事也很有手段。”林振之点点头,从他的功夫就可以看出他的性格偏稳。“你去练武场让展昭起来吧,告诉他玉儿的情况,如果他有办法治好玉儿的病,我自然会将玉儿许配给他,否则……”“爹!”林云激动地说,他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否则想办法让他参军。”“什么?参军?”林云傻眼了,参军,这年头武官又没仗打,参军有什么意思?“不行吗?”林云傻傻地笑了笑,看着旖云,示意帮帮忙。旖云拉着林振之说:“老爷,他若成了林家的女婿就不用参军了吧?”“还不一定能成为女婿。”“到时候成了林家的女婿,你忍心看着女儿独守空房吗?”旖云故意扯开话题。“所以才说‘否则’参军!”林振之自然知道。“云儿,你能做到吗?”林振之对儿子说。“啊?我……”林云傻了。“怎么?办不到?”“不……”“都出去吧!”林振之挥了挥手,旖云和林云都出去了。林云奇怪地问:“云姨,我爹是不是缺人才缺疯了?”“或许老爷是怜惜展昭是个人才。”旖云不知道老爷会有这个想法。回到林云的院里,大家都在等着。只见林云皱着眉头,旖云没有说话。林夫人问:“怎么样?”林云说:“我去练武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展昭。”说完就走了。“这么说成了?”孙文奇兴奋地说。旖云点点头说:“老爷说只要展公子能治好玉儿的病,便把玉儿许配给他。”林夫人拉着她的手说:“旖云,这件事多亏了你。”“夫人,其实老爷已经想通了,只是……若是老爷非要展公子参军该如何是好?”“怎么……怎么又和参军扯上了?”林夫人迷糊了。林芳玉拉着旖云说:“云姨,展大哥是江湖中人,他不愿意受官场的束缚。”白玉堂皱着眉头不说话:若是非要为官也不能做武官,看来早上表现的功夫是起了效应。孙文静看着白玉堂暗想:该怎么办?玉堂的父亲就是被满门抄斩的,他很忌讳做官,以后可如何是好?林夫人看着女儿说:“玉儿,你就等着做展昭的妻子吧,放心,娘会帮你劝你爹的。可是一个江湖人整天在外面漂泊,你身体弱,是陪不了他的,你可要考虑清楚。”白玉堂更是吃惊,他更怕林芳玉拒绝。林芳玉坚定地说:“不考虑,我只希望他能保持自己,如果他要走江湖,愿意带着我,我便生死相随;不愿意带上我,我便在家中等他回家。”林夫人点点头说:“好,既如此,娘便不多说了。”之后,展昭和林云回来了,大家便商量如何将林芳玉病愈之事告诉老爷,既不被怀疑,又能顺利过关。然而,只有白玉堂显得异常沉默,也不参与大家的讨论,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摆弄着他的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夜里,展昭便去了白玉堂的客房找他。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动静,便推门而入——只见白玉堂一个人坐在床上,抱着剑看着床尾发呆……展昭走过去,拍了一下他说:“你这两天都很不对劲,怎么了?”“大哥。”白玉堂拉着他说:“这件事不会这样草草结束的,看似一切顺利,我怕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展昭见白玉堂如此说,见问:“子飞,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和玉儿?”白玉堂点点头说:“我和林大哥借助□□雨荷的手把杨家祺给阉了,那个雨荷始终是个祸根。我想与其一直这样担心,倒不如斩草除根。”展昭坐下来说:“这可是草菅人命……”“可如果不这样做,将来大家终要吃上官司的,大哥。”“雨荷毕竟帮过我们……”“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天经地义。”白玉堂过了一会儿又说:“怡红院是逸飞家的,不会说出去,但是留着雨荷终究是个把柄。”白玉堂是不会相信用钱能封住雨荷的嘴。展昭坐在床边没有说话,他一直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件事情。过了一会儿,白玉堂说:“我让二哥帮我把雨荷杀了。”他说完就去桌前,提笔写了两张纸条:一张是给陷空岛韩彰的,请他帮忙去杀雨荷;另一张是给唐堂的,请他来凤翔帮忙。其实不用说唐寒已经在路上了。正打算放飞信鸽,展昭拉住白玉堂问:“能不能……”“放开我。”白玉堂推开他,就放飞了鸽子:一只是蒋平养的,另一只是唐堂送给他的。展昭没有再拦着他,他知道若这事将来暴露了,林云和玉堂都有生命危险。以白玉堂的性格谁都无法更改。第二日,展昭便去找林振之了,并告诉他自己有办法治好玉儿的病,在经过大家的劝说和担保下,林振之终于决定让他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