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倒是有点脾气。”
女人脸反而笑了声,“你仔细想想,是本尊害得你吗?本尊命你去抱败气的?如果谢逆这条疯狗没有横插一脚,败气顺利出世,即便是混世魔王,也不会败到你这早晚要嫁人的姐姐头上,本尊也是女子,这春深欲落谁怜惜,本尊身怀佛心,对世间女子向来慈悲,尤其你这玉面天喜的模样更叫本尊怜爱,可你偏偏不自量力,非要以身犯险,这结果,你怪的着本尊吗?”
“……”
这是不是就传说中的妖言惑众?
不怪她怪谁?
合着她要害我父母,败我全家,我还不能拦着了?
而且我明明质问的是城门楼子,她为啥和我强调胯骨轴子呢。
意思她炸城门楼子的时候我这胯骨轴子不应该妄想去顶开炸药,没顶开被连累了那是我活该呗。
最可恨的是她说话的声音特别老成庄重。
听起来有种分量感。
黑的在她口中都像白的!
我看向谢叔想请求支援,他嘴皮子明显比我利索,谁知对上我的眼,谢叔笑意轻轻,“我的徒弟,需是众人杰出见才贤,文采英英骨气全,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且示不平人。”
啥意思?
平她?
行。
我试试。
“对,我不该抱着败气,我应当去给凤姨接生,生出个败家子我还要放鞭炮庆祝。”
看着窗外的巨型女人脸,我兀自点头,“没办法,谁叫您脸大呢,别误会,不是骂您,我就是觉得您吃的盐比我过得桥都多,您这脸纯粹就是咸盐吃多胖肿了,您那哥哥死的更冤,都怪那石砬子不长眼,您的哥哥来了,它都不知道挪挪地方,太不自量力了,是不,老奶奶。”
“好,很好。”
女人脸笑道,“难得,你这丫头要是没有伤到魂魄命脉,倒是棵学道的好苗子,可惜你七魄消散,就算活过今晚,日后踏道也会受限,难有造化。”
“本尊要提醒你,你身前的那条疯狗虽然出身名门正派,但他早就背离师门,如今修的只算民间法脉,拜他为师绝不会有所作为。”
我不想理她,对着谢叔就调整成下跪姿势,身体太虚,动作就不利索,“谢叔,要是您愿意收我为徒,应应会竭尽全力,修出大成,为您老扬名。”
“扬名?”
没待谢叔答话,她就发出笑音,“可笑啊可笑。”
我暗暗咬牙,咋不来一杆风给她吹走呢。
“万应应,亏你有张至柔的脸,个性却是冲动,拜个重病之人为师,他哪里有时间等你为他扬名?”
我瞪向她,“你别胡说八道!”
“若不是看他活不了几年,本尊哪里会容着他乱吠。”
女人脸俯视着窗内的我们,“连他发的愿本尊都全部知晓,正因他撼动不了本尊,才妄想收个高徒扬眉吐气,结果他病的越来越疯癫,开悟的徒弟竟是败家子,呵呵,蝼蚁拜蝼蚁为师,也配与本尊为敌?”
“还不快滚!”
谢叔手一抬,掌心中竟有隐隐雷音,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他手心里就崩出一道紫光,直奔窗外的巨脸而去,我近距离围观,即使那道紫光只是在我眼前掠过,亦像被无数道巴掌刮擦过面门。
似大风过境,我长长的头发跟着四散乍起,金毛狮王一样被迫的眯上眼睛。
一瞬而已,脑瓜子就是嗡嗡作响,人中处立马传来熟悉的温润感。
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