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霄哭笑不得的低头哄他:“你出去玩好吗?叔叔要被备课。”高天宇抱着他的脚,仰起脸来,努力用那双内勾外翘的凤眼做出天真无邪的模样:“我不吵,让我留在这里陪你吧,我很乖的。”季灵霄无奈的想,我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个满肚子坏主意皮起来狗都嫌的熊孩子可爱?甚至想捏捏他的脸,亲亲他光溜溜的额头。季灵霄这样想着,也情不自禁的这样做了,然后被瞬间解除封印的大尾巴狼一口叼住,蹭蹭蹭的拖下椅子,再被剥粽子似的一层一层剥开。备课沦为白日宣淫,做了一半的课件孤独的停留在显示器上,手指敲打键盘的细碎声响变成了压抑欢愉的呜咽与耳语……冷哥跃下沙发,背身坐在阳台上,望着窗外沛雨甘霖的夏景无声叹息:快点搬家吧,我这个耳不聋眼不花的老人家,和热恋期超常的小两口挤在这套多间卧室都没有的小房子里,太不方便了。新装的房子需要通风晾干,一家三口乔迁新居时已经是农历六月了,气温高的像是要突破温度计的极限,爆开一片红花。帮不上忙的冷哥寻了个不碍事的地界儿一窝,吹着空调喝热茶,只待忙忙碌碌的年轻人们帮老人家铺被褥,套枕头,再点一炉宁心静气的檀香,摆在古拙又考究的花梨床头柜上。前来帮忙的窦嘉还是这就尴尬了季灵霄慌忙推开仍没亲够的高天宇,红着耳朵道:“别胡闹了,出去看看什么事。”高天宇不觉得在自家亲自己老婆是胡闹,没亲够便被推开还挺不爽的,拉开门问杨川什么事沉着一张脸,脸上写着:你最好有事!杨川没好意思看他,也就没看到他脸上的不爽,少受了一波惊吓。高天宇扫了眼小孩儿红着脸蛋垂着眼睛递来的矿泉水,只接下一瓶,然后扯着他手里的袋子刨出一瓶季灵霄爱喝的蜜桃乌龙茶。看在蜜桃乌龙茶的份上,高天宇大发慈悲的提点道:“小川儿,脸皮换不来对象,想在毕业前脱单就得豁出去不要脸,知道吗?”杨川欲言又止,心说:像你一样吗?杨澈极为难得的没有刻薄弟弟,抬起头说:“川儿,别听傻狗瞎支招,咱家爷们儿用不着拿脸皮换对象,到了年纪上头给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