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有更详细的版本。”细声男人说道,“你们要不要听?”
粗嗓男人催促着他,“老三,你就别卖关子了!”
细声男人继续说道,“那传言里被害死的同门,名叫惊鸿,五年前,岑剑和惊鸿共同押运一批去陵城的重镖,这镖要是押成了,那功劳可是大了去了,可是那惊鸿就偏偏被人刺死在了城郊野外。你们自己说说,这事儿能没有猫腻?”
惊鸿?!
听得津津有味的辰风突然听到这个名字,猛地转头看了云浪一眼,云浪正听得一脸认真。
惊澈?
惊鸿?
莫非……惊澈是惊鸿的儿子?云浪是为了五年前之事而来?
这样想着,辰风又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若惊澈真是惊鸿的儿子,云浪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他还怎么可能跟云浪一道……
辰风也继续听了下去。
粗嗓男人说道,“老三,你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是不是别人杜撰的啊?”
细声男人回答道,“此事不会有假,我有个陵城的朋友告诉我的,陵城的人多数都知道这事儿,不过当时那岑剑似乎有意把事情往下压,再说那陵城离京城山高路远的,此事没有传开罢了。”
粗嗓男人说道,“要是这样,我看那惊鸿就是岑剑暗害的。”
细声男人说道,“哎,我们小门小派的自是管不着这些,不过那龙银镖局内部,可是翻了锅了。听说之前拥戴惊鸿的那些手下可不少,他们得了真相,吵着要岑剑滚下镖主之位呢!”
“这事儿我知道。”沙哑男人终于插上了话,“岑剑为了镇压内乱,可是杀了不少人呢!我说前段时间龙银镖局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原来是为了这档子事儿啊!”
粗嗓男人说道,“岑剑的手段我也多少见识过,表面上装善人,背地里阴毒狠辣地厉害。不过他怎么会这么轻易显出真面目来?”
细声男人回答道,“我听小道消息说,衷心与惊鸿的手下不知怎么翻出了当年他买凶杀人的真凭实据,他被逼得急了,也就装不下去了!”
沙哑男人喝了口酒,总结道,“这龙银镖局落在这样的人手上呀,算是完咯!”
细声男人说道,“完了有什么不好,有龙银镖局在,压着我们这些小门小派,我们哪有财路?”
“哎?”粗嗓男人问道,“你们可知道这事最早是谁传出来的?”
沙哑男人说道,“这事儿上哪知道去?”
细声男人回答道,“我还真知道,三天前,我看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浑身是血,被拖进了龙银镖局里面。估计就是他了……”
咔嚓——
云浪听到这,一直握在手中的瓷杯,竟被他捏碎了。
辰风看着他一脸怒火的样子,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云浪竟如此在意他吗?!
是看上了他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比自己年轻?
还是说比自己长得好看?!
邻桌的人似乎还意犹未尽,接着聊道,“他一个毛头小子,凭一人之力,是不可能让流言传得这么厉害的,背后肯定有人推波助澜。”
“这江湖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龙银镖局看呢。有人想借此机会搞垮它也说不定……”
云浪没有再听下去,腾地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辰风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忙死命拉住了他的袖子。
云浪哪是他现在能拉得动的,云浪只是对他说着,“你已经把我带到了京城,我说过此事不会牵连你,多谢一路上的照顾,若我还能回来,定会好好报答,我们就此别过了。”
辰风支支吾吾地叫着,一点也不打算撒手。
他拖着云浪,两人拉拉扯扯到了门口,却被掌柜拦住了。
“哎哎!二位怎么着?菜都快出锅了,不给钱就想走?吃霸王餐呢?!”